”如此说来,闵应可以理解这几日同学的鄙夷和敌视是因为什么了。
“嗯”
薛启铭有些担心的看着闵应,应道。他知道闵应不是装出来的神童,从这几日的接触相处下来,闵应的谈吐,和对于学问的见解,都让他自愧弗如。他自问,自己十岁时,不如他。
名声可以通过金钱权力,造势造出来。但是这学问只能是靠自己的天分和努力,别人是帮不了的。
“阿应,你看”薛启铭突然拽住闵应的胳膊,神神秘秘的指着远处走过来的一人小声道。
“什么?”闵应顺着薛启铭指的的方向看去。来人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穿着和他们身上一样的青衿。但是脖颈上挂的长命锁镶珠嵌玉,看起来华贵的很,脚上蹬的是一双银纹小靴。就算闵应不识货,光看他这身打扮,也知道,这小子家底不薄。
“你还没跟我说,他到底是什么背景呢。”闵应一边观察着迎面走来的小暴发户,一边问道。
“他是淮南郡王家的世子爷,闵白卓五岁时被送入京城,淮南郡王看他背井离乡的可怜,就岁岁派人给他送金银珠宝进京,做花用。当今皇上也念在他年幼,还有淮南王的面子上,时不时的会派人去给他送些赏赐。”
“淮南郡王府的世子?”闵应若有所思的托着腮,好耳熟啊。
“说起来,你们还是同宗,他闵白卓按辈分还得唤上你一声小堂叔”薛启铭也看向远处的闵白卓道。
“闵白卓,难道是那个闵白卓?”闵应终于记起自己为何觉得这名字耳熟了,原书中确实出现过这人。是女主庞大备胎军团中的一个,可是原书中描写他是与男主并称京城四大公子之一,怎么会是个徒有名头的关系户呢?
可能是发觉到闵应与薛启铭太过明目张胆的目光,闵白卓狠狠的朝着两人瞪了一眼。冷哼一声,朝着凉亭对面绿柳掩映的荷花池走去。
闵应和薛启铭相视一笑,都没往心里去。看他如今形单影只的样子,怕是在这国子监中还受着冷遇。
这国子监中一直崇尚学问,是整个大梁读书人心目中最为神圣向往的地方。只要能进来这国子监的,哪个不是天之骄子,就算是蒙荫入学的,也是切实有几分真实才学的。
“我们走吧,不要误了夫子讲学”闵应站起身,他们这是刚刚上完一堂课,出来放风休息。
“嗯”薛启铭也起了身,两人最近同进同出,俨然已经是好兄弟。
“救,救命!”闵应听到不远处传来呼救声,这声音离的不远,是从荷花池的方向传来的。
“不好”闵应往荷花池方向跑去,定是有人落水了,刚刚过去的是闵白卓,若是他在国子监丢了命,怕是以淮南郡王护短的性子,还不定做出什么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