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都让人觉得——至于嘛。
“当然了,第一次去见你爸妈,我不能搞的太寒酸。”付鸥很坚持,他还挺担心万一何小丽的爸爸听倒他要回城的事情,会不会把东西给丢出去。
“去省城买不就好了吗,这么多背到省城去,真的是要累死人了。”看着那么大堆东西,何小丽就觉得愁人。
“那怎么一样,你爸妈肯定要去接你的,等我们到了你家,第二天再去买东西,不是觉得很失礼吗?”付鸥对于见老丈人这件事,态度摆的很端正。
“好吧,我没想到,但是一想到背着这么多东西去坐火车,我就有点窒息,我叔还给了一包。”何小丽头大着呢。
“给我啊,给我背,我不嫌重,还要给你买一身新衣裳,回去穿的太寒酸,你爸妈会心疼。”
“得得得,你自己穿好点吧,我没事,去年做了几件白衬衣还没穿呢,我爸去年过年给我寄的裤子,也可以穿,倒是你——”付鸥好像没几件好看的衣服,第一次去对象家里,总不能搞的太寒酸吧。
她可不想第一印象爸妈就对他不好了。
最后付鸥没舍得给自己买,他从家里带过来几件衣服都是新的,倒是给何小丽买了一身崭新的衣服。
临行前,把水壶里面的水装满,又清点了一下包里的东西,没丢没落,大军小军两个人把两人送到火车站,才依依不舍的道别。
这是七十年代典型的龟速绿皮火车,从新蔡县到省城,中间要转一次的车。
两人转车的时候吃了一顿饭以外,何小丽在车上就吃不下东西,虽说车窗打开了有风,但大部分时间,车开的很慢,还有四分之一的时间在等待错车中度过,大夏天的,只要火车一停下,就有一种搜掉的味儿在车厢中到处乱窜。
好在这个年代人口流动并不是太大,也不是年节,所以车厢里面的人倒不是很多,要是十年后,估计整个车厢里面都是满当当印度电影的既视感,连座位底下都是人。
幸好这个车厢虽然闷了些,但站着的人还不是很多。
何小丽才车上睡了一觉,到底还是太困,晚上开着车窗,靠在付鸥肩上睡着了,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车停了下来错车,时间长了,车厢里面重新热起来,经过一晚上的发酵,车厢里面怪怪的味道更浓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头,通宵达旦的坐火车,还挺累的。
“怎么,喝口水吧。”看见何小丽憔悴的模样,付鸥下定决心,过年放假了还是他自己来,何小丽这样,自己是没办法去北京的。
再说知青没有那么长的假期。
何小丽喝了一口水,但是身上还是热。
“还有多久啊?”她忍不住不问啊。
“刚才问了列车员一般要到早上八点,不过路上总在错车,时间也不是很准。”
是了,火车一向都不准时啊,何小丽听完就泄了气。
说好八点到的,结果快到中午才到省城。
出站口熙熙攘攘都是人,何小丽眼尖,很快就从人群里面找到原主的父母。
不因为别的,沈悦这样的知识分子,何正长得跟何直又特别的像,站在人群中怎么都是最打眼的。
出发前,何小丽找了个地方给何正打了电话,跟他们讲了要回来的事情,两口子高兴都来不及,当然,何小丽也交代了他俩可千万别去火车站接。
但父母之心都是如此,知道走了两年的女儿要回来了,两口子也激动的一夜没睡,早早就到了火车站候着呢。
电话里面也说了这次为什么会回来,所以一见面,还来不及打量女儿,就先把小伙子看了一遍。
浓眉大眼的,个子也高,看模样就知道是个有文化的。
虽然没有说过付鸥的家世,但第一眼,何正夫妇就喜欢上这个未来女婿了。
“叔叔阿姨好。”付鸥在何正面前还是很紧张,生怕何正夫妇看不上自己。
看见付鸥背着那么多东西,何正说:“这一路来也辛苦,我帮你拿个袋子吧。”
付鸥自然不让了,好不容易在未来老丈人面前表现一下,他又不傻。
沈悦不断打量女儿,刚走的时候才十六岁,现在都十八了,对象都自己找好,哎,孩子养大了到底还是要嫁人的,由不得母亲。
再看看,除了眉眼跟以前一样,性子都跟以前不大一样,都说插队辛苦,能磨炼人,想来这两年时间,对何小丽的改变真的很大。
省医院家属楼离火车站不远,也不需要坐车,走了大概二十分钟的路,这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