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现在起,心里却慢慢的溢满了幸福。
她多幸运啊,等回了丈夫的心,守的云开见月明。
外头的蝉叫起来,“知了,知了……”的响个不停。
天空透蓝,没有一丝云,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防佛蝉的叫声都有些无精打采了。
皇城内的柳条倒长势良好,也不畏酷暑,一阵风吹来,左右摇摆。
顾望舒在圈椅上坐久了,起身走到庑廊下活动手脚。
虎子一直在门口守着,看他出来,“呵呵”笑着上前,说道:“主子,刚才新大爷过来了,见您在忙,又走了……”
顾望舒的眸光微深,岳父来找他做什么,他大概能猜到几分。
虎子看他不说话,又问了一句,“您看,要去请新大爷过来吗?”他是看主子这会不忙……
“不用,他有事情会再过来的。”
声音很淡。
虎子“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果然,午时左右,新德泽又来了,手里还拎着红漆木质的食盒。
虎子向里面通禀一声,得到许可后,便请新德泽进去了。
“贤婿,我请京都里最好的酒楼做些吃食……一个人也无趣,你陪我喝两杯如何?”一进门,新德泽便笑着开口。
“当然可以。”顾望舒微微一笑,起身把文书和奏折推到一边,亲自接过岳父手中的食盒。
酒菜摆上,是典型的四菜一汤,有鱼有肉有青菜……还有一壶上好的竹叶青。
还是挺丰盛的。
翁婿俩坐下,边吃边聊。
饭吃了一半,新德泽观察了首辅女婿的表情……满面春风的,应该心情挺好的吧。
他咳嗽一声,觉得自己可以说了。
“我今天过来呢,还有一件事要说……就是关于你父母和秦家之间的恩怨……我听荷姐儿的外祖父说了,主要的罪责在于秦家,这个是必须的。”新德泽留意着言语,生怕哪一句话说错了,“……但是咱们和秦家毕竟是亲戚,闹的太僵也不好看,你觉得呢?”
顾望舒给新德泽满了一盏酒,淡漠地:“我没有什么感觉。我只知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他抬眼看向岳父,问道:“您觉得,灭门之仇该如何做?”
新德泽被问的说不出话来,他低叹一声:“荷姐儿嫁给你了,我当然希望你们俩人好好的过日子。”
“如果秦家出了事,你让荷姐儿如何自处呢?”
顾望舒没说话。
话题说到这里,无疾而终。
皇城外的顾家,新荷也在吃午膳,她一直都心神不宁的,喝红豆汤的时候,白瓷碗失手掉在地上。
她慌忙去捡,手指又割伤了。
碧水跑去东次间拿了药水、纱布给她包扎。
“夫人,您怎么了?”碧蓝都看出来她有些不对劲了。
新荷摇摇头,她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天热的缘故。”
“您的脸色很不好,奴婢去叶府把凌大夫请过来吧?”慧敏问道。
“不用了,没事的。”新荷摆手道,“我待会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