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荷重新梳洗过, 换了白底莲纹偏襟刻丝褙子。很素的穿着, 连一朵小花都没有。
慧文端了排骨莲藕汤进来, 颜色熬的浓白, 是夫人喜欢的口味。新荷接过来喝了两口, 随手放在炕桌上,问道:“二爷去哪里了?”
碧蓝一愣,回道:“……二爷去了前院的书房。”她适才是最后一个进屋的,瞧得很真切。
新荷不再说话, 摆手让她们都出去。她疲乏的厉害, 提不起精神头,想一个人静一会。
几个丫头互相看了一眼,屈身应是,次第挑帘子退下了。
周嚒嚒过来请示新荷午膳要用什么, 到门口时,被碧水给拦了,她笑着说道:“夫人刚歇息下, 不大方便。天气炎热,周妈妈做一些清淡、开胃的即可。”
周嚒嚒“嗯”了一声, 转身去了小厨房。
临近正午, 天气闷热的要命,火辣辣的太阳照射着大地,庭院里传来知了的声音。声嘶力竭的。
碧蓝手拿包杏黄色绸布的芭蕉扇百无聊赖地扇风, 小声逗着慧文说闲话。
「松柏堂」偏厅。
顾望舒和江慎正在说话, 脸色清冷。
“二爷, 李苟的死确定是赵渊派人杀的。柳呈亲自带人抓住了赵府的暗卫,倒没有审出什么,只是那人贴身带的暗器和李苟伤口处的痕迹一模一样。”江慎随手给顾望舒倒了盏茶,说道。
“……又是赵渊?”顾望舒冷哼一声:“我没想过要这么快动他的,既然他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你和柳呈、韩易商量一下,把他杀了吧。动手利索些。”他端起盏碗,又加了一句:“养的狼呢?把它也带上。”
“我最爱用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赵渊他放狼害我,我不依样讨回来,岂不是要被他笑话?”
江慎想起那头被养刁的恶狼,心里一紧,拱手应道:“属下明白了。”
“对了,你赶紧去准备些礼悼,待会午膳后陪我去秦家走一趟。”顾望舒喊住往门外走的江慎。
“您这是……”
顾望舒脑海里出现了小妻子苍白的小脸,沉寂了片刻,道:“去给秦三爷吊唁。他们既然来报丧了,我们不去,就太没有礼数了。”秦朗确实是个汉子,敢作敢当……正好趁这个机会,他也想和秦忠他们谈谈。顾家满门被灭的家仇,总要有个正当的说法。
江慎“嗯”了一声,退下去忙了。
书房前的紫竹长得茂盛、浓密了,枝竿挺拔,直入云霄。给人一种势不可挡的锐气。
顾望舒喝完盏碗里的茶水,出门往「秋水居」去。
新荷正倚着弹墨大迎枕发呆,见四叔进来,唤丫头们进来摆午膳。
顾望舒望着小妻子神思恍惚的状态,俊眉皱了皱,搂她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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