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洒在了她的脸上。
沈乔当即变了脸色,狠狠地将酒壶往地上一摔,“你竟然敢向我吐口水?”
秦殷原本打算过来扶住她,听到这话忍不住嘴角抽动了一下。
沈乔指着地上已经被摔成了碎片的酒壶,双颊绯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醉的,浑身颤抖,“你也跟那个冷面季羽一样嘲笑我是吗?”
秦殷的笑意顿了顿,怎么提到了季羽?不过冷面季羽……这个称呼倒是挺符合的。
沈乔撒起泼来完全不顾及形象,抬脚就踩那破碎的瓷片,“我让你笑我!你……你和那冷面季羽……一起受死吧!”
最终,翠芳赔偿了酒壶的钱,而秦殷则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沈乔拉出了酒楼,送到驿馆的时候才忍不住松了口气。
“往后,可千万莫给你家小姐喝酒了……”
喝了酒就是要出事故的。
翠芳苦笑着将闹完之后显得精疲力尽的沈乔忘屋里挪,走了两步才想起来,“对了秦大人,往后若是有事要找你,去辰内府报你的名字便是吧?”
秦殷颔首,“对,往后若有我能帮到的,定竭尽全力相助。”
“那翠芳先代小姐谢过秦大人了。”
翠芳弯腰行礼,但因为拖着沈乔而动作不便,秦殷伸手扶住她,又道:“等这几日萧奴的事情平息下来,我便传消息给你们,届时,便可写那呈情状子递交给京兆尹。”
“走……走走开!”沈乔大力甩开了翠芳,摇摇晃晃往里走,翠芳忙不迭地跟了上去,还不忘回头道:“好的,秦大人先回吧,恕翠芳无法相送……”
然后翠芳的话就被关在了门后。
秦殷听到里面的动静,忍不禁笑了,而积压在胸臆几天的阴云也因为今日的相遇和酒后的谈心而消散了不少。
回府的路上,她思虑了很多。
若说今日周廊坊一行毫无所获,倒也不是,至少她知道了这些官商勾结的内幕,让沈乔写呈情状子也是为了帮沈乔在京中得以立足。
若是沈家在京中如凉州那般做大,沈老爷也很有可能调来京中任职,如此一来,她帮沈家这个忙,也算是为自己留了条后路。
不知道为何,那日与齐昶一叙,之后接连几日心中都不安宁,久等齐昶的传唤不来,自己对这个事却越发的没底气。
回屋前,看了眼季羽的屋子,里面早已黑了下来,怕是早已歇着了。
进屋便用柴火点了暖炉,喝了几口热茶,总算消散了些酒气,昏昏沉沉的靠着床榻便入睡了。
梦中似乎有个人在抱着她给她温暖,可她怎么也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能看到他的腰间,挂着那片亮闪闪的龙鳞甲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