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邸不是别的地方,就是南兆国大将军叶鲲的府邸。
有些人还在深山老林里跳瀑布跳的欢快,在这儿,却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两个侍卫不敢违背这么一训斥,立刻灰溜溜的跑了,叶鲲这才看着吕羽人,他的眉头一直皱着,就没有舒展过,“所以,棣温是真的没有追回来,也没有杀得了他?”
吕羽人稍稍站好,淡淡道:“只是有人插手了,所以没能力去可以阻止那个人。”
叶鲲也是一愣。
这个世上,居然还有人能让吕羽人觉得棘手。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叶鲲说道,“大家都是明白人,话也不必说的太明白,我只要结果,让欺瞒我的家伙死的痛苦,后悔再世为人!”
吕羽人就想不明白了,那个女人这么有本事,还能骗到这么自以为是的叶大将军?
其实叶将军他还一直以为,骗他的人其实是一届男人。
于是那一整天,整个将军府的人都活的战战兢兢。生怕招惹到了阴晴不定的叶鲲,会找来杀生之祸。
如今真的是李家坐镇朝中,深得圣上的欢心,再这样下去,叶家谈什么是大家族?
难道真的要任偌大的家族,在自己的手中慢慢走向衰落?
这样的事绝对不能发生!
吕羽人没有多留,只是在出去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人。
“吕先生稍微等一下。”那人说话客客气气的,满头的白发让人看着就不忍心对他说些什么重话,对一个老人又怎么能失利呢?
“萧伯,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吕羽人瞥了他一眼,吊儿郎当的,并没有多么的尊重,“我这样的贱人,怎么能让您称呼我为一声先生呢?”
“我想了解一下,那日你去收拾残局……打扰到你的人又是谁?”萧伯微微一笑,“可否与我,仔细说说那些细节?”
“细节?”吕羽人冷笑一声,“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杀手,不是你的那些手下。没有这样的闲时间,来和你说什么细——节——”
说完就潇潇洒洒的离开了。
萧伯也不阻拦,就这样微笑着目送他的离开。
“跟上去了吧?”他淡淡笑道,“都。”
说完,他背着手溜溜达达的往前院走了,叶鲲还在大发雷霆,他要去好好的看着这位主子,出出主意,免得他又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果然,叶鲲正在喝着闷酒,家里养着的侍妾们强颜欢笑着,跳舞弹琴,每个人都提心吊胆。
这不像是寻欢作乐的场所,更像是在举行着什么样的丧礼。
“将军。”萧伯微微鞠躬,“老奴来了。”
叶鲲一挥手,侍妾们便停了下来,依序退下,每个人的脸上倒是没有沮丧,反而有种如负释重的感觉。
整个将军府,不怕叶鲲的,大概真的就只有萧伯这一人了吧。
“今天也算是个好日子,萧伯,来,喝一杯。”叶鲲为他斟满酒,皮笑肉不笑道,“今日,也勿论什么主仆不主仆的了。”
萧伯也不去接那酒杯,只是笑道道,“将军所烦,不过敖昂一事。”
他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连一点拐弯抹角的都不带,可见此时这事,已经是叶家最当务之急的事情了。
叶鲲仿佛就在等他这样开口,眼里闪着精光,微微笑着回应,“哦,有何高见?”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萧伯说道,“只要将军有心,去和敖昂结交,那么,就算当初是李丞相促成的两家结好,可是,我们把这功劳偷过来不就好了?”
此话一出,竟有一刹那的安静。
萧伯只是静静的看着叶鲲,嘴角含笑,老态的脸上竟有一丝得意。
“哈哈哈!”忽然,叶鲲发出大笑声来,连外面的人都听得见了,想着将军竟然笑了,是不是这笼罩在府上的迷雾可以散去了?
“萧伯。”叶鲲再一次举起了酒杯,“当敬您一杯!”
这会儿,萧伯肯伸手去接过来了,他只是抿了一小口,叶鲲却是一仰头,干了个底朝天。
萧伯摇了摇头,心想,人老了,不能像年轻人一样折腾了,若是他能像叶鲲这般年轻,哪怕不是居于高位,也定不会让自己落到这个田地。
谋之一字,岂是谁都能担当的起的?
数日后,在叶家的授意下,多人提出要去敖昂互换好礼,以视看重,兆帝便在朝中询问了一句谁愿前去,叶鲲请缨,亲自前往敖昂,带着数十里的好礼,仿佛是要去迎娶他们部族最美丽的新娘。
可不,叶鲲的心里,还真就像少年人娶美娇娘一样,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