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能兑现吗?”
“首领似乎不是很了解,在南兆,我叶鲲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叶鲲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了下来,他冷笑道,“我可是——叶鲲。”
这件事就像是掀过了一个篇章,叶鲲在敖昂也没有呆多久,就起身回去了。
他也怕夜长梦多,兵马需要调遣,还有对手需要提防,着实比该在此刻多费心。
只是回去的时候,敖昂的使者也跟着一起去了,做了一次回礼,十分感激兆帝的关心,兆帝大喜,不仅赏赐了使者,更是大大赞赏了叶鲲,一时之间,那被暗云笼罩的将军府,终于又闪闪发光了一般。
下了早朝,李丞相的马车从将军府路过,他掀起马车帘看了一眼,然后微微笑着放下了车帘。
真是聪明呀,叶鲲。
知道从哪里下手,也知道怎么做是让他无可奈何的方法。
只是这样,就算完了吗?
边封寨易守难攻,若是没有敖昂从后面支援,那么,叶鲲势必需要更多的兵马来,还可能造成预计之外的伤亡,这样,即使拿下了边封寨,兆帝心里的欢喜也不一定会有多少,再加上李丞相也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纯良,落井下石一番……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说的大概就是这样的事吧。
叶鲲脑子可能不够用,但是萧伯可不蠢。他活着的年纪已经这么大了,该见识的都见识了,还能忘记这一点?
一时之间,整个南兆国都陷入了一种慌乱之中,调兵遣将,又要与后方偷偷支援的敖昂做好对接,叶鲲实在是忙的有些头重脚轻,连坐下来歇一会儿的时间都没有。
可偏生对此,李家真的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别说是李家了,就算是东邑国也没有任何动静。虽然啊动作小,但是,若是东邑国在这儿有探子,至少也开始布防了。
只是他不知道,东邑国的兵马大元帅,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传信的信鸽这两天有些频繁,一直来来往往,飞往山谷里,只是君胤收到信笺时,并不是很在意。杜小南十分的好奇,老是凑过去,偷瞄上两眼,看见君胤看过来了,她就又假装转过头去。
君胤好笑道:“想看就看,干什么偷偷摸摸的。”说完,他将手里的信笺撕了个粉碎。
杜小南一撇嘴,委屈道:“你又拿我开刷,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认识字。”
她蹲了下来,手上拿了一个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可是只是画的一些形状,隐隐约约还看得见“杜小南”三个字的形状,君胤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并没有说些什么。
“呐……谌大哥,你教我识字好不好?”杜小南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有些犹豫,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说过的,要教我识字的……”
她嘟嘟囔囔的,这会儿又变得像是个扭扭捏捏的小孩子了。
君胤正在翻着书的手停了下来,可是只有片刻,他又开始翻动了起来,仿佛没有听到杜小南的话一样。
他真的没有时间了,没有人知道那些雪花一般的信笺之中,究竟写着什么,除了他。
南兆起兵了,正在攻打边封寨,刚刚和南兆结盟的敖昂出乎意料的派兵了。仿佛左右夹击一般,边封寨再怎么难攻,也会像是一个扇贝一样,架在了火上一个劲儿的翻烤,总有一天会受不了灼热,张开一条缝——那个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所以,他不能在浪费一点点的时间,他要变得强大,也不能什么都不管。他也不能什么都没有学成就回去,那样,自己的这一场“逃亡”般的离家出走,就会变得宛如一个笑话般的闹剧。
一点意义都没有。
明明就听见了,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杜小南不是傻子,她已经明白,在君胤的心里,恐怕一本书都比自己还要重要。
说不委屈,那都是假的。
可是自己为什么还是犯贱呢?就要非跟着他的身边,像个丫鬟一样照顾他呢?这么任劳任怨,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是因为什么。
真是作贱自己。
偏偏还甘之如饴。
“小南。”君胤忽然抬头,他把这别别扭扭的小丫头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忽然就于心不忍了起来,他拾起地上被扔在一旁的树枝,在地上写下了四个字。
杜小南立刻乐滋滋的凑了过去,一看,这笔画真多,比自己的名字要多得多了,“这念什么呀,好难写。”
“生灵涂炭。”君胤道。
“生灵涂炭?什么意思,要把炭灰倒在地上涂起来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