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贿赂金人高官并且利用自己的权力保护下了许多百姓,特别是年轻女子,因此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忍辱负重。你并不如何忠于哪个君王,却非常热爱这片土地,非常热爱自己的同胞,有着一点就够了!”
杜澄心头大震,激动不已地道:“燕王,我……”
陈枭拍了拍杜澄的肩膀,“什么都不必说了!其实很多时候‘引刀成一快’非常容易,可是要忍辱负重却是难上加难!你有此作为,实在难能可贵!”
杜澄心中不由的涌起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抱拳拜道:“属下愿誓死追随燕王殿下,赴汤踏火在所不辞!”
陈枭笑了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我想见一见杜大人的公子,不知可以吗?”杜澄连忙道:“当然可以,只是小儿是个无行浪子,只怕,只怕让燕王见笑了!”陈枭笑道:“有杜大人这样一位父亲,我想这位杜公子就是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吧!”“燕王过奖了。燕王这边请。”杜澄引领着陈枭和王开朝西北方向走去,穿过林荫丛中的一道拱门,只见一座肃穆的殿堂一样的建筑呈现在眼前。
杜澄介绍道:“这便是下官家的祖先堂。”
陈枭看着前面的殿堂点了点头,“听说你们杜家历代以来人才辈出,实在是一个了不起的家族啊!”杜澄的脸上流露出自豪之色,“主公谬赞了!”随即引领着陈枭和王开走进了祖先堂。只见杜南正跪在地上吃东西,杜夫人则端着一罐清水蹲在旁边,眼中全是慈爱之色,眼见老爷和燕王进来了,连忙起身相迎。杜南听到声音,连忙停止吃喝,转过身来,看见了跟着父亲的一个十分英武气势逼人的年轻人,不由的为之心折,暗道:他就是传说中的燕王吗?真是好年轻啊!
杜澄见儿子居然在燕王面前失礼,大为恼火,喝道:“小畜生,见到燕王,还不拜见!”
杜南回过神来,连忙拜道:“草民杜南拜见燕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一番拜见,十分做作,杜夫人不由的担心起来,杜澄则气得面色铁青,陈枭却感到十分有趣,对于这个传说中赌博总是赢的家伙更加感兴趣了。
“不必多礼,起来吧。”陈枭为笑道。
杜南瞥见陈枭居然一点都不生气,还十分有趣的样子,有些出乎预料,觉得这个燕王有些高深莫测。直起腰来,抱拳道:“燕王恕罪,草民正在接受家法的惩处,只能跪在这里,失礼之处,还请燕王大人大量!”
杜澄喝道:“燕王殿下来了,你还跪着做什么,快起来吧!”
陈枭摆了摆手,笑道:“不必了!”看了看前面那一排排的祖先牌位,目光在杜甫的排位上停了片刻,说道:“此地是杜家的祖先堂,死者为大,我也须遵守杜家的家规。”
杜南惊讶地打量了陈枭一眼,暗道:只怕你是故意装的吧!
陈枭对杜澄夫妇道:“我想和杜公子单独聊聊。”杜澄连忙道:“这是小儿的荣幸!”随即瞪着杜南意有所指地道:“好好说话,不要胡言乱语!”“是,儿不会胡言乱语的!”杜澄夫妇两个朝陈枭拜了拜,便离开了祖先堂。
陈枭对王开道:“你到外面等着。”王开抱拳应诺,也出去了。
陈枭走到杜南面前,席地而坐,打量起他来,见这个传说中的独家公子是个貌不惊人的胖子,不过一对眼睛中却似乎隐藏着无数的事情。
“杜公子,我可是久仰大名啊!”
杜南抱拳欠身道:“不敢!在下一介无行浪子,名字传到威震天下的燕王耳中,只怕是有污尊耳!”
陈枭笑道:“杜公子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讽刺啊。”
杜南连忙道:“不敢不敢,小民哪敢有这样的心思!”随即拜道:“若燕王殿下真有这样的想法,小民也不敢自辩,只能赔罪了,请燕王殿下原谅则个!”
祖先堂外,杜夫人十分担忧地问杜澄:“老爷,南儿不会在燕王面前胡说八道吧?”杜澄紧皱眉头道:“那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又自视甚高,只怕也不会惧怕燕王的名头!只希望他能记住我这个父亲的警告才好!哎,我这个儿子,其实是旷世之才,只是真正能用他人不多啊!”杜夫人扭头看了祖先堂一眼,眼中全是担忧之色,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念得竟然是观音经,她在求菩萨保佑自己的儿子,在这个母亲的心中,一切都没有这个宝贝儿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