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诗嘛,她是不会的,可她上学的时候好好念了,记性也不差,抄下两首不在话下,可她却是不想,不想侮辱了诗人的心血。
“想必诸位是记差了,我顾华荣可是皇上都承认的京城第一纨绔,纨绔怎么会作诗?诸位若要看诗,不如叫我七哥来?我七哥字写得好,诗也有灵气,许多先生都夸我七哥有诗圣遗风。”
“县主谦虚了……”
蒋含春话还没说完,华荣便打断她到嘴边的下言,接着道:“怎么会?你见过纨绔谦虚?”
如此不给面子,瞬间便引来满园贵女不满,可不知道为何,她们却都没发作,只脸色不善的盯着她。
要说华荣怕事,那也是怕的,但要看怕什么事了,像这种姑娘间的小把戏她还不放在眼里。
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饮着梅花酒,“酒不错,美景美酒还有美人儿,诸位何不作诗一首?或者抚琴一曲,如此方能称作完美,不负满园梅香。”
口气,姿态,像极了风流公子欣赏美人儿吟诗作对,哪里有半点闺秀该有的矜持模样?
“快,给县主斟酒。”蒋含春脸上的笑容快挂不住,可还是强颜欢笑吩咐人给华荣上酒。
那丫鬟走过来提了酒壶,华荣也不拦着,以前她赏花不喜欢带丫鬟,酒也是自己斟更有意思。
不过嘛……在所有人的瞩目中,那丫鬟手不稳,脚不稳,一壶酒便倾斜要泼在华荣身上。
华荣嘴角勾起微笑,真是够老套的,今儿偏不配合,她灵巧避开,一壶酒便撒在了椅子上。
“吓死宝宝了。”她装作惊讶道。
“县主您没事吧?”蒋含春与一众姑娘涌上来,七嘴八舌的问。
华荣收起小鹿般战战兢兢地眼神摇摇头,“没事没事,就是好好的梅酒糟蹋了。”
“啪。”一声华荣听了都觉得脸疼的脆响,伴随着下人求饶的声音,“奴婢知错,还请姑娘恕罪。”
“今日冒犯了县主,县主若不原谅,有你好看的!”说着蒋含春又是一巴掌,然后转身诚惶诚恐的对华荣歉意的道:“下人毛手毛脚吓到县主了,还请县主恕罪。”
“恕罪?原来你们书香门第如此宽宏大量啊,这种给主子丢脸的下人放在我们府可是要打半死然后卖掉的,我跟你说,这有一就有二,今日丢脸一次,下回还会给你丢脸,我看不如打半死扔出去得了。”
“这……”蒋含春诧异抬头看华荣,怎么与设想的不同?
“蒋姑娘舍不得?”华荣挑眉,“哎,毕竟是一同长大的,情分自然不比别人,丢人也只能忍了,还能如何?我理解蒋姑娘,无事无事,我原谅她,不过是一壶酒而已。”华荣无所谓的样子。
话,虽寻常,可讲究在一同长大上和丢人上,蒋含春自诩书香门第大家闺秀典范,怎么会与下人情分不一般?又怎么会丢人?
是以,她脸色突然发狠道:“来人啊,带下去打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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