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点也不让她心疼。
福豆想想让自己喝洗脚水时,那气急败坏之人,再看他,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有点幸灾乐祸啊……
“干爹,您精神不大好,回去让钧顺给您请太医瞧瞧。那个,儿子保证谁都不说,您就放了儿子吧。儿子这一时,还想不通哩……这样吧,现在外面来人了,若看见咱们父子俩这样,岂不是让二大王薛丞相、御史他们抓住把柄?您可容不得一点闪失。儿子最后再帮您一次,咱们这就两清了。”
福豆说着,将自己帽子头钗摘掉,把小太监衣裳也脱掉,抱在怀里,就剩下白花花的男女同款的中衣,瞅着外面人要进来时,便将头发往眼前一甩,唰地低头跑出去了。
柳崇半跪着,手撑在墙面上,裆部那叫一个疼。这下可是真·痛彻心扉的疼。二十余年治疗,今次突然大举,却被正正踢中,这接下来……
进来的人,正是王得喜,身边还跟着好几个垂拱殿同僚,外加后苑干活的小内监。他们都是听见这边响动凑过来的。
方才看到头发散乱遮面,只穿着中衣就跑出来的小宫女,这心里想,可是抓住个偷情的了。
王得喜一见是他,急忙鞠躬道:“柳大官!小小小的不知您在这里,和和和宫女……这,这……”
柳崇怒吼:“都给我滚!”
王得喜赶忙将人都推出去:“看什么看,再看你们都找不着对食!”
……
柳崇灰头土脸,强忍着痛,回到偏阁去了。
进去里面找了找,很快地便发现,福豆并不在,而且她房间都空了。
冯钧顺过来低头说,“福豆方才整理了东西,去后苑那刘勾当处去住了。那刘勾当被您派去西北监军,屋子空着,福豆正好有钥匙就……要不,小的把他叫回来?”
柳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胳膊放在大腿上支着脑袋。
他是犯了大错了,可能不仅得不到人,以后福豆还会躲着他走了。
再有……
“钧顺,你帮我叫郭太医,快……”说不定二十多年的扎针和吃药都白费了。
郭太医一听说,着急忙慌就来了,仔细诊断了一遍,又重新给他扎针,今天扎的就是那儿。
柳崇疼得嗷嗷叫啊。
郭太医却是笑着安抚他,“不厉害,伤得不厉害,倒是大官您……可喜可贺啊!”
柳崇怒道:“何喜只有?”
郭太医:“此番若好了,那就生龙活虎啊。”
柳崇听了,也微微缓和了些神色,“那要是不好呢?”
郭太医,“此番若不好,那便说明断了筋脉,好不了了。不过这个可能性……”
“滚滚滚!”
郭太医吓得屁滚尿流,走出门去对同样惊魂甫定的冯钧顺说,“这个可能性很低啊……”
冯钧顺说,“所以大官,是极有可能同正常男子一样了?”
郭太医:“大官怎能是正常男子,大官可是,浑身似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