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问:“你作甚?”
“没什么。”连鹤之神情有些受伤,他拍拍自己的衣袖,说:“你对我防备至此,可对那东瀛人却无一丝防备,他......对于你来说是特别的吧。”
云笙神色不变,回道:“你想多了。”一个连寿命都能拿出去换消息的人,她能不防备才奇怪吧?
“哎!”连鹤之又嬉皮笑脸起来,他夸张的捂住自己的心口,说:“这样,让我好生伤心啊!哎!”
云笙静静看着,露出些许笑来,道:“真看不出你哪里伤心,散了吧,我想休息下。”
“行!”连鹤之笑着点头,然后率先走了。
云笙看着他背影若有所思,待他走进侧院后,才回了自己屋里。
当天大亮,云笙本还在假寐,却听到窗外有打斗声。
她一惊,随即听到张飞闲的怒吼声:“好你个连鹤之,竟用这般下三滥手段迷晕我!”
“哈哈,只是让你睡一觉,这是多好的事?”
听到这些,云笙叹息了声,起身穿好衣服,推开门后,引得她注目的不是院中打斗得正欢的两人,而是蹲在走廊上的妩子。
他背对着她,双手小心地捧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云笙走到他身后,问道。
妩子惊了下,抬起头看到是云笙,却一下子笑了起来,笑得羞涩又可爱,说:“一只受伤的鸽子。”说着话他双手一递。
云笙便看见他双手捧着的是什么。
一只白色鸽子,鸽子翅膀还有些血迹,此时很乖巧的窝在他手掌中。
“这是驿站信鸽。”云笙道。
“哦,可它受伤了。”妩子有点心疼的看着鸽子。
云笙又看了几眼,伸手说:“能给我看看吗?”
“嗯!”妩子将鸽子交给云笙。
云笙接过,拉开它的翅膀,鸽子一下子挣扎了起来,妩子有点着急的说:“云姑娘,鸽子他疼了,疼了。”
“没事。”云笙放回它的翅膀,“它翅膀是被石头砸伤的。”说完,她又看了看它的脚,绑着信筒,但里面已没有信,她眉头皱起,问:“你在哪里看到它的?”
“在树下看到的。”妩子有些疑惑云笙怎么关注起这个,便指了指院子里的一棵树下,“就在那里。”
“他们两个谁先来这?”云笙抬头看向打得难舍难分得连鹤之和张飞闲。
妩子眨眨眼,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又问到他们,但也乖乖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从房里出来,看到连公子在院子里看着什么,然后张公子也来了。”
他话刚说完,就看到云笙脸色变得很不好,她将鸽子交给妩子后,说:“在这待着,别到院子去。”话音一落,她身影已从走廊飞向院子。
瞬间就加入了连鹤之和张飞闲的打斗中,他们两个皆是一愣,动作都慢了些许,云笙正好一手一个,将他们给分开了。
三人落地,云笙站在中间,先朝张飞闲说:“你的事,待会再说,我有事要问下连公子。”
张飞闲此时面对云笙,都有种面对师父的错觉,也不敢乱说什么,冷哼了声,就收起手中的刀。
连鹤之则笑道:“云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扰了你休息了?这般严肃。”
“你打伤驿站信鸽作甚?”云笙心中其实也不确定自己猜测是否是对的,便直接询问,眼睛直直看着连鹤之,不错过他半点表情变化。
连鹤之无辜的耸肩:“云妹妹,你这话问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回你了。”
“你住在侧院,怎么就到了这院子来?”云笙又问一句。
连鹤之看着云笙一脸认真的样子,最后他叹口气,笑说:“姑娘家的直觉可真厉害。”
云笙也没想到他会直接承认,眉头一下子皱紧:“你拿信鸽做什么?”
“没什么,云妹妹不是还在想怎么查马蜂寨吗?”连鹤之靠向身后的树干,笑道:“我想了个好法子,借了信鸽报信,本来想等着鸽子回来后送回去,却见鸽子直接飞向你这边了。”所以,他只能击落鸽子,看有没有什么回信,可惜没有。
云笙一怔,一下子想到了连鹤之是向谁报信,怒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哈哈。”连鹤之笑了起来,迈步走向云笙,到云笙跟前,倾身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么快就能想到,云妹妹,这法子你也想过的吧。”
云笙一时间有些哑然。
“其实.......我们挺像的。”连鹤之站直身体,笑了笑,“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云妹妹,你为的是什么?”
云笙沉着目光看他,冷笑道:“你说错了,我不会因为一个目的,而去牺牲一个无辜之人。”
“你说谎。”连鹤之轻轻的翘起嘴角。
而就在这时,驿站管事急匆匆赶来,他急道:“云小姐!外面来了很多马蜂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