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徒弟,所以我是
无所不能的。
其实,我只是一个搞丧葬生意,两手空空的穷老板而已。
这一天傍晚,送走最后一位香客,磊子伸了个懒腰,准备关门。
这些日子,每天都有不少香火钱进账,还没有真正开张生意,香火钱都赚了一大笔。不过这些香火钱,我们是准备用来修缮山神庙的,没有特殊情况,我们绝不会动它,更不会将其据为己有。
此时已经进入冬天了,寒风瑟瑟,天也黑得特别早,还是傍晚的时光,天色已经麻麻黑了。
这冬天来了,我也很少回家去住,每天关门以后,我和磊子就住在山神庙后面的厢房,有睡觉的地方,有做饭的灶房,都很方便,我只是隔三差五回家看看,陪爹和娘吃顿饭,喝点酒。
磊子算是常驻山神庙,他觉着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好意思成天在我家里耗着,现在有个落脚的地方,他已经很满意了。
磊子一边搬动门上的木头栓子,一边对我说:“哎,今儿个天冷,等关了门,我去村尾的老杨家,买点羊肉回来,咱们今晚炖羊肉汤喝怎么样?老杨家里喂养的都是土山羊,纯天然绿色食品,肉香着呢!”
“好哇!”我理了理衣领子,往掌心里呵了口气:“我挺喜欢喝羊肉汤的,御寒又补肾,很好!对了,顺带买瓶烧酒回来,吃羊肉哪能没有酒呢?”
“好嘞!”
磊子应了一声,就要关门。
就在这时候,突然从门缝里伸出一只手来,把磊子吓了一大跳。
“哎,别关门!别关门!”外面的人大声喊。
磊子探出脑袋:“时辰不早啦,要请香的明天赶早!”
外面的人说:“我们不是来请香的!”
磊子问:“不是来请香的?那你们是来干嘛的?”
外面的人说:“请问……九爷是不是在这里?”
“九爷”是十里八村的乡邻对我的一种尊称,干我们这一行的,别人都不会直接称呼我们的名字,不会直接叫我“萧九”,都会加一个“爷”字,表示尊敬,我叫萧九,所以大家都叫我九爷。
这话我听在耳里,微微一怔,来人是谁?怎么是来找我的?
“九伢子,找你的!”磊子推开庙门,回头冲我喊了一嗓子。
我和磊子本来就亲如兄弟,所以我们两人之间,没有那么多尊称,他也从来不叫我九爷,都叫我九伢子,他要是叫我九爷,我还觉得膈应呢!
庙门打开,从外面走进两个人。一高一矮,高的那人海拔接近一米八,在湘西这一片绝对算大个了,体型很瘦,看上去像是一根竹竿插在地上,我真怕风大会把他给吹跑了。偏偏这样,他还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子,就像一根晾衣架,支
着那件黑长袍,看上去非常怪异。矮的那人身高估计只有一米六,长得那真是一个“土肥圆”,圆滚滚的肚子,几乎没有腰,看上去就像一个大水桶,嘴角还留着两撇八字胡,脸上始终带着乐呵呵的笑容,头上还顶着一顶圆圆的毡皮帽,让
他整个人显得非常有喜感。
我一看这两个人的面貌和衣着,就感觉不是普通人。
我迎上前去,抱拳作揖道:“我便是九爷,不知二位爷……”
“你不用知道我们的名字!”高个子说话的口吻冷冰冰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就像一张扑克脸,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我点点头,也不着恼:“二位爷找我何事?”
矮胖子笑呵呵地看着我:“我们听说九爷很有些本事,所以特意上门来找九爷谈笔生意!”
“哦?”我眉头轻轻一挑,心中暗自高兴:“原来是慕名而来的客户,开张这些天,终于迎来第一笔生意,而且还是新主顾,纯粹是靠口碑把他们吸引来的,真是不错!”
我侧开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外边天冷,二位请里面坐!”
然后我对磊子说:“磊子,去烧点水,给二位贵客沏壶茶!”
“不用了!”高个子面无表情,就像一根木头桩子杵在门口:“我们是来谈生意的,不是来喝茶的!”
高个子的态度令磊子有些不悦了,磊子翻了个白眼:“正好,我还懒得浪费茶叶呢!”我笑了笑,没有理会高个子,转头问那个矮胖子:“我得先听听,究竟是怎样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