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出了院门,往山神庙走去。
包里是我给磊子买的年货,有酒,有香烟,还有一件皮夹克,并且还给磊子他娘买了一套保暖衣,他娘身子骨不好,冬天来了,穿暖和一点,避免生病。
我来到山神庙的时候,天色已经黑尽了,寒风呼呼地吹着,万籁俱寂。
诚如老爹所说,山神庙果然没有开门,两扇大木门紧闭着。
我上前敲了敲门:“磊子!磊子!!”
敲了老半天,也没人应声。
这磊子做什么去了?
不会是回牛家村过年了吧?
不应该呀,磊子就算要回家过年,肯定也会打声招呼,不会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走掉吧?
难道是出门接生意去了?
或者,我滴乖乖,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
我搓了搓手,往手心里哈了口气,先把年货从院墙上扔了进去,然后飞身而起,很快便攀上墙头,翻身轻盈地落在山神庙里面。
只见山神庙里黑灯瞎火的,连一丝光亮都没有。
磊子这家伙,难道真的没在山神庙里面?
算了,就算他真不在山神庙里,我也把年货给他提到厢房里放着。
我拎着年货走进山神庙,经过山神像前面的时候,我停下脚步。
“嘿!这个臭家伙,这是走了多久了,都没给山神爷敬香呢!”我往香炉里面瞅了一眼,只剩一炉子的香灰。
我赶紧放下年货,取出三根香线点燃,双手高举过顶,对着山神爷拜了拜,虔诚地把香线插在香炉里面:“山神老爷,磊子疏忽,没有给你敬香,罪过罪过,望你息怒!”
我穿过庙宇,来到后面的厢房。
还没走进厢房呢,就听见厢房里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奇怪声音。
我竖耳倾听,发现是磊子在房间里呻。吟。
我一下子臊红了脸,我滴个神啊,磊子该不会……在房间里干那事儿吧?
难道我离开这么一段时间,磊子就已经交往女朋友了?
哎,碰上这种事情,我也不好意思敲门呀。
思来想去,还是把年货放在门口吧,不能惊扰了磊子的好事。
我放下年货,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然听见房间里面传来砰的一声响,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的心咯噔一下,顿时觉得不太对劲。
我担心磊子有个什么状况,当下也顾不了那么多,抬脚踹开厢房房门,叫喊着冲了进去:“磊子!磊子!!”
厢房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我没有注意脚下,刚一进门,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登时,我就听见磊子的哀嚎:“啊呀呀,我的鸟……我的鸟……”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听见磊子的惨叫声,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点燃桌上的油灯。刚刚那一脚,我竟然踩到了磊子的命根子,对此,我非常的抱歉。
油灯亮了起来,散发出昏黄的光亮。
我转身便看见磊子,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体表还包裹着一床棉被。
再扭头看向床上,床上并没有其他人,看样子刚刚是我思想太污了,以为磊子在做那种羞羞的事情。
“喂,你这家伙为什么躺在地上,刚才那一脚,我可不是故意的啊!”我对磊子说。
磊子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
“哎,这才几点钟呢,你怎么就上。床睡觉了?我在外面敲了半天门,你没听见啊?我还以为你出去接生意了呢,连山神爷的香你也不供,真是不像话!”我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搀扶磊子。
磊子翻了翻白眼,有气无力地说:“九爷……我都快死了……”
“快死了?”我皱了皱眉头:“神叨叨的,大过年的,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我真的快死了!”磊子抓着我的双手,我登时感觉到他的双手一片冰凉。
我这才仔细看了看磊子的脸庞,只见脸上浮现着一层黑气,脸色黑沉,面容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圈,显得病怏怏的,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那种虎虎生风的精气神。
我这才想起,原来刚才的呻。吟声,不是愉悦的呻。吟,而是痛苦的呻。吟。
刚才砰的那一声,应该是磊子从床上滚落到了地上。
也幸亏那一声闷响,我才发觉不太对劲。我紧紧握着磊子的手:“兄弟,你这是咋的啦?发生什么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