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磊子爬出坟地,把那具白森森的婴孩尸骨也带了出来。
村民们纷纷围拢上来看热闹,又是好奇又是害怕。
牛村长指着婴孩尸骨道:“这一切怪事,都是它搞的鬼?”
我点点头:“没错!不过这也是个巧合罢了,谁也不知道,李老爷子的坟头,刚好就压在这具婴孩尸骨上面!”牛村长转过身,对那些村民们朗声说道:“大家都散了吧,该回家的回家,该干活的干活,这具婴孩尸骨大家也看见了吧?证明九爷和磊子没有说谎,李老爷子的坟地下面确实埋葬着邪物,大家不用猜测和
怀疑了!”
牛村长既然都这样发话了,下面的村民自然不可能多说什么,他们围着我说了一些好话,然后三三两两的陆续离开河滩。
很快,河滩上只剩下我,磊子还有牛村长三个人,天色已经开始麻麻亮了。
牛村长脱下军大衣,帮着我和磊子,三人一起把李老爷子的坟地重新埋上。
牛村长吁了口气,披上军大衣,伸手在坟头上面拍了拍土:“李老爷子,现在你可以睡个安稳觉啦!”
我和磊子捧着那具婴孩尸骨,重新找了一处地方,挖了个坑,把婴骨放入坑里,一把火烧成骨头渣子,直到变成黑漆漆的焦炭,我们这才离开河滩。
牛村长关切地问我们:“九爷,还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暂时不用!村长,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休息,咱们晚些时候再聊!”我冲牛村长抱拳行礼。
牛村长跟我们告辞,磊子带着我,回到他的家里。
我们轻手轻脚进了门,以免惊醒磊子他娘,磊子他娘身体本来就不好,我们想让她多睡一会儿,所以没有吵醒她,偷偷溜进磊子的卧室。
磊子从床下鼓捣出一瓶老白干,也没有下酒菜,我和磊子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那瓶老白干就见了底,一人喝了半斤酒,原本冷冰冰的身体,此时也变得暖和不少。
我们脱下鞋子,钻进被窝,和衣而睡。
我们原本就赶了大半夜的路程,然后又整整折腾了一宿,确实是累坏了。
此时再加上喝了些酒,睡意更沉,一钻进被窝,就开始扯起了呼噜。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在挠我的脚丫子。
刚开始我还没有在意,只是觉得脚底心有些痒痒,于是下意识收了收腿,翻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不一会儿,我就感觉背心凉飕飕的,不断有冷风往背心里钻。
我拉了拉被子,蜷缩成一团,但奇怪的是,我明明包裹在被子里面,把自己搞得跟蝉蛹一样,但仍然有一股古怪的阴风,不停地吹着我的后背心,让我浑身冰凉,怎么都睡不热和。
我迷迷糊糊地伸手往后背心摸了摸,这一摸,我的手指竟然触碰到一只冰冷的小手。
我蓦地打了个激灵,不对劲啊,这绝对不是磊子的手,这是一只小手,一只如同婴孩般的小手!
睡意登时惊醒了一大半,我猛地翻过身,就发现原本躺在身边的磊子竟然不见了。
被窝里面,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正骨碌碌地盯着我。
我大惊失色,立即就想翻身而起,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四肢就像僵硬了似的,冰冷沉重,竟然使不上半点力气。
我就像木头桩子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里焦急得仿佛要冒出火来。
此时的我,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拼命挣扎,却半点都动弹不了,甚至张大嘴巴,喉咙里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不能说话不能动,我的内心极其绝望。
在我痛苦挣扎的时候,就看见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慢慢从被窝里钻出来。我惊惧地瞪大双眼,只见我的面前趴着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婴孩。婴孩的脸上一片血肉模糊,看不清原本的模样,浑身上下都是黏糊糊的血液,吧嗒吧嗒往下滴落。他的脸上全部变成烂肉,大块大块的皮
肉翻卷剥落,皮肉里面,还有白色的蛆虫在钻进钻出。
此时此刻,这个血婴紧贴着我的身体,浓烈的恶臭冲进我的鼻子,把我熏得几乎晕死过去。
眼前的景象令我的头皮一阵阵发麻,恶心得我差点把胃子里的白酒全都喷了出来。
那些肥嘟嘟的白色蛆虫,就在我的枕头边上蠕来蠕去,甚至还有蛆虫,一点一点往我的耳朵里面爬。
我有种快要疯了的感觉,干张着嘴巴,却叫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在心里破口大骂:“滚开!统统给我滚开!!”
血婴伸出舌头,黏糊糊的舌头,缓缓舔过我的脸颊,我浑身的汗毛全都倒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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