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
廖经理嗫嚅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廖经理的声音不大,但是这两个字听在我们的耳朵里,却如同雷鸣一般,震得我和磊子心肝乱颤,半晌回不过神来。
“扔了?你他妈居然把骨灰坛扔了?!
磊子瞬间暴走,若不是我及时拦住磊子,估计磊子会把廖经理揍成板鸭。我和磊子辛辛苦苦找到廖经理,原本以为找到廖经理,就能获悉骨灰坛的下落,万万没有想到,我们获悉的竟然是一个“噩耗”,我们苦苦寻找的骨灰坛,竟然被廖经理给扔掉了,你妈个蛋蛋,这事情可如
何是好?
“你大爷的!你把骨灰坛扔到哪里去了?快说!”磊子赤目欲裂,伸手揪住廖经理的衣领,鼻尖几乎凑到了廖经理的脸上。
廖经理原本身子骨就很虚弱,磊子这一举动,立即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赶紧拉开磊子,让他不要激动,万一把廖经理给弄死了,这件事情就彻底断了线索。
“老廖啊!”我尽量平缓口吻,跟廖经理套着近乎:“你告诉我们,那个从锁龙井里面挖出来的骨灰坛,你究竟扔到哪里去了?”
廖经理咬着嘴唇,面色神情变幻:“你们到底是谁?想要寻找那个骨灰坛做什么?”
我拍了拍廖经理的肩膀:“如果……你还想那个红伞女人继续缠着你的话,你完全可以缄口不言!”
“红伞女人”是廖经理的软肋,当我提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廖经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涩声说道:“扔……扔江里了……”
“什么?!”
我和磊子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廖经理居然把骨灰坛扔到江里去了,江水一年四季都在流动,这一年多的时间,骨灰坛早就不知道被江水冲到哪里去了,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回来!
我和磊子当时就沉默了,心情相当复杂,脸上写满极其失落的表情。
我们辛辛苦苦追查到这里,没想到线索在这里,竟然全部断了。
心中的希望也瞬间破灭,我和磊子抓挠着脑袋,在廖经理的面前走来走去,心里至少有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来。
“哎!哎!”廖经理皱眉道:“我说你俩能不能不要一直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都快被你们晃晕了!”
“住口!”磊子怒喝一声,左手抓着廖经理的衣领,右手高举着拳头,忍不住就要对着廖经理的脸庞砸落下去。
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磊子的手腕。
磊子的牙关咬得咯嘣响:“九伢子,你放开我,让我打死这丫的混蛋!他可把我们害苦了呀!而且……而且那些死掉的人……都是他害的……”
面对怒火升腾的磊子,廖经理吓得脸上更无血色,一个劲地求饶:“哥!大哥!有话好好说!我……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们?我又什么时候害死过人呀?你们……你们可不要血口喷人……”
其实,我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可以,我也想一拳揍死这死丫的廖经理。不过事已至此,就算把廖经理扒一层皮,也是无济于事的。
我尚且还有一丝理智,沉住气说:“当初何老板让你处置那个骨灰坛,你为什么……为什么会扔到江里?”廖经理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嗫嚅着说:“当时何老板……何老板给了我一笔钱……让我重新把这个骨灰坛安葬了……结果……我起了贪念……把这笔钱收到自己的衣兜里……然后把骨灰坛随手扔在江里……回
来之后跟何老板谎称妥当地处置了骨灰坛……”
“你他妈可真够贪心的!”
我终于也忍不住爆了粗口,古城继而连三发生的这些死亡事件,祸根应该就在那个骨灰坛上面,这个廖经理为了一己贪念,结果害人害己,酿下大错。
“你也太不尊重死者了,像你这样的行为,肯定会遭到报应的!”我冷冷说道。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丢下廖经理不管,让他被红伞女人弄死算了。廖经理此时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哭丧着脸说:“那个骨灰坛年代久远……而且又没有名字……也不知道是古时候哪户人家埋葬的……我寻思着无名无姓……也就……也就没有往心里去……随意扔掉就算完事
了……”
“现在怎么办?”磊子面露颓然,一屁股在床沿边上坐了下来,看他的模样,满脸失落,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了。
我托着下巴,在床前来回踱着步子,沉吟着说:“骨灰坛已经是找不回来了,看来只能从骨灰坛的背景入手,看看那个骨灰坛的主人……到底是谁?”
磊子撅起嘴巴:“那个骨灰坛无名无姓,怎么追查它的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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