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当今圣上念念不忘他与罗阿敏的恩爱。你进宫之后,如果还是处子之身,如何说得过去?”
这时,张敏儿害怕了,羞涩地低下头讲道:“不敢怎么说,奴家和吴公子拜过天地,他、他现在在哪里?”
“呵呵,敏儿,你是玄女下凡,娘娘之命,吴公子岂敢动你?他把你娶回家,已经落下一身病,要想破这个劫,现在看来……”
玄德真人把握着火候,摇着头深深叹口气,继续卖起关子。
“请真人师父指点迷津……”
“看来,只能是让贫道破了这千年童身。”
玄德真人说罢,看着她那副被驯服的样子,自己还得装作很不情愿,闭上眼睛念起了咒语……
过了好一会儿,张敏儿羞愧难当,起身要回自己的客房,玄德真人也没有阻拦。
“你回去好好想想,不用勉强,想好了再来找我。”
等张敏儿走后,玄德真人从行囊中取出几粒药丸,鼓着腮帮子咽了下去,赶紧闭上眼睛,幻想着即将发生的好事,当他伸手拿酒杯时,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摁在桌上。
“三途八难苦,离慾为根本。脓血遍九窍,净想起贪淫。顺情称快乐,不信堕刀林。报生猪狗道,由前贪爱深。南无阿弥陀佛。”
玄德真人大惊失色,立刻站起身来,发现对面站着个精瘦的和尚,只见他身穿灰色的袈裟,岁数和自己差不多大,心中大怒,却没有形而于色,谨慎地问道:“请问这位长老,你找贫道有何贵干?”
说着,他暗中运足法力,抬起双手,像是要对和尚抱拳施礼,但双手交错,疾风如电,要点和尚的百会穴,此穴乃督脉之位,为手足三阳、督脉之会,倘若被击中,轻则脑晕倒地、不省人事,稍微加点力气,霎眼之间便要惨死。
和尚身轻如燕,轻轻往后闪身,由于玄德真人用力过猛,差点栽倒,晃了晃又挺直身子,知道自己不是和尚的对手。
既然他敢来,必然不是善茬,玄德真人笑着讲道:“长老,若是来化缘来的,我这里有千两纹银……”
“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佛道本一家,这位道友,今晚贫僧来和你论一论何为‘道’。”
和尚说着,在他面前盘腿坐了下来。
玄德真人还在惦记着好事,自知打不过他,给钱也不走,不知道这和尚到底意欲何为,难道他也看上了张敏儿?
于是,玄德真人坐在和尚的对面,心中暗想,咱就慢慢耗着吧,等天亮了,我们登船就走,就算到京城也不迟,反正不能便宜这个和尚!
与此同时,醉意朦胧的汤景正在蒙头呼呼大睡,月儿施展出万般风情,但他还是像死猪一样,没有任何反应,欲火攻心的月儿悄悄溜出客房,敲开了朱辉的房门。
发现月儿裹件棉袍站在客房门外,朱辉吓得二话没说,又把她送回汤景的房间,回来之后,再也睡不着了。
此刻,玄德真人正在欲火中烧,把他急得抓耳挠腮,但只要他一动换,和尚就睁开眼朝他笑一笑,把他笑得毛骨悚然……
一直耗到午夜时分,玄德真人实在受不了,问道:“长老,你到底想干什么?”
和尚如涅槃一般,不再搭理玄德真人,可把他给气坏了,起身就要出门,却被和尚一把拉住,任凭他如何挣扎,就是脱不了身,把他气得呼呼喘起粗气……
“长老,你到底意欲何为?”
就在这会儿,月儿如鬼魂一般,再次敲开朱辉的房门,朱辉又一次把她送回到汤景的客房。
鼓打三更,玄德真人感觉自己快死了,哀求道:“长老,你住哪间房,要不然,咱俩换一换?”
和尚微微一笑,睁开眼睛答道:“就在你的隔壁。”
玄德真人心想,你这个臭和尚,一定是想和我换房间,等着张敏儿主动来投怀入抱,好!那我就跟你换,虽然张敏儿吃下那种药,可毕竟还是个雏儿,就算她难受得要死,可能也不会主动送上门,换房之后,我去找她不就行了?
换完房之后,玄德真人静心倾听隔壁的动静,过了一刻钟,就听见和尚打起了呼噜,他赶忙起床,要到张敏儿那边去过夜,就在这时,忽听门外响起敲门声。
玄德真人心中大喜,以为是张敏儿知道自己换房了,主动来投怀入抱,于是,取出酒葫芦多喝几口,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这才把门打开,却发现门外是个美少年,顿时大失所望,连忙问道:“你找谁?”
朱辉已被月儿折腾了三回,实在受不了,想和月空长老换房,发现开门的是个道士。
“这不是月空长老的住处吗?”
可把玄德真人给气乐了,心中暗想,都三更天了,这美少年来找和尚干什么?难道和尚有“那个”嗜好?便给他指指隔壁,撇着嘴答道:“和尚非要和我换房,你到隔壁找他去吧。”说罢,立刻关上房门。
月空长老似乎知道朱辉要来找他,二人非常默契,很快就换好了房间。
等隔壁消停了,玄德真人再次打开房门,想去找张敏儿,突然,如幽灵般的月儿走过来,看见满嘴口水的玄德真人,一把将他推进房间,这时,玄德真人已经忍到了极限……
鼓打四更,玄德真人忽听隔壁房门吱扭一声,过了一会儿,就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怀疑张敏儿去了和尚的客房,想快点和月儿结束,可月儿宛如下山的猛虎……
“不……”紧接着,传来一声嘶声裂肺哀鸣:“啊……”
玄德真人终于忍无可忍,骂了声“该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