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刀柄,呜呜旋动,弯刀斩向那道无色的血线。
滋的一下,血线被刀刃蒸灼至尽,渣滓不留。
厕所小王子略感遗憾。“女人,你能让我尽兴吗,吃了你也无妨。”
污光滔天而起,旋爆开来。厕所小王子居于污光之中,十指弹舞,咻咻咻,气刀横斩倾出。
“这厮需要去污粉。”
又是一尊大神飞来,是剑妹。剑妹手里拎着两颗脑袋,写手界老神的脑袋。“他们不听人话,死在我之剑下。怨的了谁。”扔了出去,剑妹将手中的两颗脑袋扔向厕所小王子。
右手按剑,神情冷漠。剑妹随影随行,刀姐出现在哪里,她就在哪里。她们如同亲姐妹。关系不可告人。
感受到背后强大的气机,旺盛的不像话。厕所小王子喜道:“莫非我撞了桃花之运。强壮的女人一个接一个寻上我。我不上了她们,实在是说不过去。嗯,必须把她们拉进厕所中,再行河蟹姿势。”
唰唰。
两道气带向后纵出,宛若长虹。嘭嘭两声,击碎剑妹抛过来的写手界老神的脑袋。
“嗨嗨,姐姐大人。”剑妹隔着厕所小王子,向刀姐摇动她的左手。
“齐人之福。”厕所小王子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污光抛卷,横亘空中,化成一座厕所。看到厕所,马桶小王子做出邀请的姿势,“两位姑娘,请了。”
他足下一顿,两道黑色的酱油光束荡开,一道缠卷向刀姐,另外一道抓向剑妹。
“我来了。”
一声清远的声音响起,又是一尊写手界大神现身了。呱,蟾鸣如擂鼓。南华神蟾眯着小眼,注定厕所小王子。而它的主人“羞涩的小蝌蚪”大神身姿曼妙,手捧古卷,长吟道:“游动吧,我的小蝌蚪们!”
咻咻咻,咻咻咻。
爆破之音密密匝匝响起,数不清的小蝌蚪形的古篆旋舞射出,席卷向厕所小王子建造出来的那座厕所。
它们一齐轰至,声势浩荡,场面壮观。由污光搭建而成的厕所瞬间坍塌,秽气扑卷扫荡,冲刷四荒六合。而小蝌蚪大神释放的汉子的蝌蚪们调转方向,射向暴跳连连的马桶小王子。
“毁了,你毁了我好不容易建造出来的厕所。它包含着十二万分的爱,你知不知。”厕所小王子怒吼之间,声若惊雷,交相炸起。震得刀姐、剑妹、小蝌蚪三人向后退去。
剑妹笑道:“小蝌蚪君,果然汉子的小蝌蚪才是最棒的去污粉。”
小蝌蚪大神回道:“剑妹,为何话从你口中说出怪怪的……”
“羞涩的小蝌蚪”大神的契约兽鼓起蟾肚,蓝光爆绽,蓦地,电芒吞舞,三团雷浆轰然扫出,飞向厕所小王子。
刀姐、剑妹是画界大神,小蝌蚪君是写手界大神,两界的撕比大战并未影响他们的交情。反正不是贱人,何须矫情。
厕所小王子释放的污光一扫而空,他整条汉子暴怒不息,跺脚连连。可是他身边没有马桶……
净由秽生,光暗互换。倏地,厕所小王子神情舒展,眉宇间再无戾气,面若慈佛。“净琉璃,禅欢喜。”梵唱大作,缭绕在厕所小王子四畔。
“光明指。”
厕所小王子无悲喜道。
指诀打出,琉璃宝光照曜十方,祥瑞万道。轰一声巨响,一只巨大的手掌乍然出现,玉光皎洁,质地晶莹。三指竖起,两指掐圆。
蓬,蓬,蓬。三团雷浆轰然炸开,被那巨手竖起的三指戳爆了。
刀姐、剑妹、小蝌蚪君齐齐望向厕所小王子,忽见他脑后生了一圈佛光,形如马桶。刀姐忍不住吐槽,“他究竟有多迷恋马桶,你们谁知道。”
剑妹耸肩道:“看我做啥,我怎知。”
小蝌蚪君亦道:“他这是一种病,必须得治。”
大神的契约兽跳了回来,不愿单独面对马桶小王子。南华神蟾巡视左右,搜寻甲腾鹰兽的身影。
一步十丈。厕所小王子迅速拉近和刀姐、剑妹之间的距离。“两位女檀越,我愿度化尔等。随我入厕所,让我来净化你们的身心。”
地上,高城沙耶冷淡道:“麻蛋,为何听到厕所小王子那样一讲,我却想到了小红那只女禽/兽。”
女禽有兽童鞋也喜欢净化学姐还有学妹的神魂,重点是身体。
剑妹轻挥手中之剑,嗤笑道:“马桶王子,你一脸苦比之色。去食粪吧!我送你一包强力泻药。”
面如古井,波澜不惊。厕所小王子又是一指,神华潋滟,暴涨旋舞,弹破剑妹斩来的那一剑。
“这位女檀越,我观你面带凶煞,若不经由我的纯情净化,你必死于乱刀之下。”
厕所小王子脑后的马桶形状的光环一摇,清气荡开,红藕散叶,白莲生香。梵音大作,掺有异样的蛊惑之音,倒卷而去,强行撞进刀姐、剑妹、小蝌蚪君的生命之海。
刀姐柳眉颦蹙,左手食指按在额前,瞬间分出一道纯净的念识,融入她的生命之海,迅扫海面,俯瞰四境。
“女檀越,可愿随我神教一场。”
厕所小王子的声音陡地响起,一颗尖尖的脑袋冒了出来,眉眼分明和厕所小王子一般无二。
刀姐的那道念识轻轻一摇,盈盈转下,生成一女。高有一尺,简直就是刀姐的迷你版。“厕所小王子,你敢贸然闯入我的生命之海,我该夸你是狂妄还是无知呢。”樱唇轻启,语气不善。
那颗尖脑袋嘻嘻笑道:“我本是一缕魔音,寄生在厕所小王子的穴窍内。你比他更适合我。”
咻咻,尖脑袋怒旋,搅起四方风云,刀姐平寂的生命之海沸腾了,碧海生涛,怒浪迸卷。天旋地覆,狂飙怒舞。那只迷你刀姐几乎站不稳,她眉心隐隐放光,有一粒红色的豆子跳了出来,怒射而起。
轰隆!海面迸爆,红光旋迸。一轮红日徐徐升起,遍照生命之海,抚平喧闹的海面。清风和畅,旭日东升。海面一片赤红,直达千里之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厉的凄嚎声响起,一颗尖尖的脑袋抱头鼠窜,不断钻入海水中,又再次飞出,可他一被旭光照拂,头皮生烟,疼痛异常。
刀姐的念识体居于海面之上的千尺高空,俯瞰下方的尖脑袋。“女人心,海底针,没人告诉过你麽。”刀姐幽然道。
她抬手指向海面,咻的一声破炸之音,一道清凌凌的刀气陡然劈下,融进碧海之中。
哗哗哗!哗哗哗!
千里海面,倏地高高抬起。只顾着逃窜的那颗尖脑袋也觉得不妙,他无暇多顾,高空上的那轮红日已经让他苦不堪言,遑论其它。
海面三尺之下,一根根红色的细针成排堆砌,数目不下十万。针尖齐齐转向侵入的那颗尖脑袋。
“毁灭吧。”刀姐平静道。
嗤!嗤!嗤!嗤!嗤……
十万根细针破空而去,宛若万千蝗虫振翅,声音密密麻麻,让人头皮发涨,嗡嗡作响。
只是一瞬,那颗尖脑袋被刺爆了,随即有更多的尖针旋舞而来,将它彻底湮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