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惊又疑的看着他,然后,轻轻的点头。
照片很快就拍回来了,宝宝好好的躺在床上,黑黑的眼珠如两颗黑宝石,明亮可爱。
木宛清放了心,重又躺在病床上,转头一看窗外,天已经黑了,可是,季雨浓呢?季雨浓为什么还是没有来?
她再次拔打季雨浓的电话,于晶晶跳起来按住她,被她一眼瞪回去。
季雨浓的电话是沈悄悄接的。
木宛清一下子就听出她的声音,那么轻佻的妖媚的笑,只有她才有,木宛清定了定神,问:“雨浓的电话怎么会在你那里?”
“雨浓是我老公,为什么他的电话我不能听呢?”沈悄悄笑得自在。
“你在发痴吗?”木宛清愤愤的质问他,“我要季雨浓听电话。”
“他不会听你的电话的!”沈悄悄干脆的说,“一个红杏出墙的妻子,肚子里怀着别的男人的种,木宛清,你怎么还好意思来打电话来找雨浓?你的脸皮也太厚了吧?”
“你胡说!那个孩子怎么会是别人的?”木宛清狂吼。
“医学的亲子鉴定,准确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你想置疑这个再准确不过的结论吗?”沈悄悄在那头嘲讽的说,“你还是看看你床头的报告吧,我猜想,雨浓一定会觉得很丢人,所以,根本就懒得跟你说。”
报告?
木宛清挂了电话,手忙脚乱的去翻自己的枕边,里面空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哪里有什么报告?
“别找了!”孟远大喊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艰涩的说:“报告在我这里。”
他把那张纸递给木宛清,木宛清死死盯住那张纸上的字,季雨浓,新生儿,最后的检验结果:没有血缘关系。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她真的要疯掉了!
不是季雨浓的,那个孩子,居然不是季雨浓的?
难怪这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他,原来,他们已经拿了孩子的血,去做检验,可是,怎么会不是季雨浓的?
除非……除非那个混乱的喝醉酒的夜晚,她和席方平之间,真的发生过什么!
这样的念头让她的整颗心都缩了起来。
她又开始发疯一样拔打席方平的电话。
始终没有人接,她再打,还是没有人接,于晶晶见她神情慌乱,忙说:“宛清,不要再打了,他不会再回来了!”
孟远扑过来,把她的手机重重的打开。
“那个男人,那样怀疑你,你还躺在病床上呢,他就急急忙忙的要去做什么鉴定,宛宛,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托付终生!”他怒气冲冲的对着她吼。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是什么时候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迭声的问着,恍恍惚惚中,只觉得上一秒季雨浓还在她耳边轻唤着她的名字,怎么可能转瞬间就变了一张脸?
“是,我们早就知道了!”于晶晶愤愤的说,“是在你送葬回来的那一晚,你的那个婆婆,找了医生来抽小宝宝的血,说要去做什么鉴定,季雨浓站在那里,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后来,你婆婆跟一个妖里妖气的女人,一起过来拿这个破报告给他看,他当时脸都绿了,恨恨的看了你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直接走掉了,幸好那时我和王姨都在,要不然,你和宝宝,就被扔在医院,无人问津了!”
木宛清无力的躺了回去。
亲子鉴定,她苦笑着念叨着这四个字,因为木云的突然离世,她几乎都快忘记这件事了,可是,总有人那么心急,那么急切的想要知道结果,好了,现在结果出来了。
居然不是季雨浓的孩子!
她缩在被窝里发抖,脑子里混乱不堪。
席方平真的对她很好,他向来是那种天马行空的人物,不喜为俗事所扰,可是,在怀孕初期,他那么细心体贴的为她做饭,打点各种事务,就算后来和季雨浓闹崩,他也一直在不间断的照顾着她,这一切,真的只是出于义气出于同情吗?
她陡然又想到他半真半假说过的那些示好的话,心又向地狱里沦陷了一层。
她竭力想忆起那一天的事,可是,记忆里却连珠丝马迹也不曾留下,那段时间,因为要照顾季雨浓没能好好休息,又一直心事重重,平生第一次喝了那么多酒,醉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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