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梁仲宁率麾下将佐小帅上西城门楼时,廖化早已站立在那。见得渠帅上来,廖化急急抱拳说话:“渠帅,有伤在身,如何过来了?”
“怎样?官军可有攻城?”梁仲宁急问。
“不曾攻城,只在叫阵。大帅,请看。”廖化向城外指指。
西城外,一彪人马列阵而立,刀枪森森,衣甲分明,前面一杆引军大旗,旗招展动,上面写得分明:“关”。旗下昂然跨立一员大将,那大将披挂连兽吐环铠,内衬鹦鹉绿战袍,面如重枣,三尺美髯,骑跨青骢马,手持青龙偃月刀,正是护卫军马军第一营正将关胜。
那关胜气沉丹田,声如洪钟,朗声大叫:“黄巾贼寇,速速下来决战,莫做缩头乌龟。”他并不着急,隔一段时间,叫嚷个一回,直视黄巾无人,蔑视之极。
梁仲宁于城头观看了一会,看见官军如此嚣张,哪里忍受得住,铁青颜色,骂道:“官军该死,如此藐视,欺我黄巾无人。你们谁敢一战?”
帐下将佐小帅互看了一眼,这是个出位机会。一位虎背熊腰小帅出列大叫:“俺就不信了,官军尽都是武艺高强之人,昨日来过这么多,今日还有。俺孔达愿去一战。”
梁仲宁大喜,说道:“孔小帅好胆气,今日若胜,升为大将,掌两军。”
“谢大帅。”小帅孔达大喜,雄赳赳气昂昂就下了城头。
廖化摇摇头,抱拳说道:“大帅,廖化愿去掠阵。官军奸诈,或乘机攻城不一定,或有埋伏不一定。”
“好,有廖化我放心。”梁仲宁点点头,他越来越觉得廖化贴心忠义。
当下,无盐西城门大开,一军黄巾人马蜂拥而出,小帅孔达一马当先,气势汹汹冲至阵中,大叫:“俺孔达来决一阵!”
关胜见得黄巾阵中终于有人出阵,却是丹凤眼一眯,冷冷笑道:“奈何来个无名小卒,那黄巾渠帅怎的不出战,也罢,蝇蚊腿也是腿。……”他也是一夹胯下青骢马,拖起青龙偃月刀就往阵中疾驰,刀头挂于地,擦出星火无数。
“杀!”
两马交错间,那孔达高举起青铜大斧正欲狠狠斩下。却只见青龙偃月刀刀光一闪,犹如青龙,咆哮翻滚,流光溢彩。
“噗”只一声。
鲜血泉涌一般,喷溅而出,那黄巾小帅的头颅已是冲天飞起,直飞出了数米之外。
城下,那一军黄巾兵卒才刚刚排好阵列,却见到自家小帅不过一个回合就已人头落地,这小帅在军中可是以武力见长的,士卒们登时惊慌喧哗起来,阵列已是大乱。
幸亏阵中有廖化压阵,见得如此,他急急大叫:“回城,回城,不要乱。”
可笑黄巾军出城不到半炷香功夫,又惶惶然撤回了城中。
关胜并不追赶,只在一箭之外继续搦战:“谁敢与某一战?莫做缩头乌龟。”隔一段时间叫阵一回,隔一段时间叫阵一回。
“娘的,娘的……”城上梁仲宁已是疯狂若癫,钵大拳头狠狠砸向城墙,双目充血,大骂:“官军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来人,备马,冲阵!”
“大帅,不可,大帅!”廖化也大叫起来,紧紧拉住梁仲宁的手,急急叫嚷:“大帅冷静。你想,官军为何不攻城,只叫阵,定是想引我军冲阵呀。大帅再想,昨日人马哪里去了,如今不见,定是隐与阵后,只待我军冲阵呀。大帅……”
梁仲宁是个粗豪勇烈,也亦是精明惜命之人。虽在暴怒欲狂中,听了廖化的话,也深以为然,是的呀,官军为什么不攻城?为什么总是叫阵?是想引我们冲阵呀,就像昨日。一想起昨日那势不可当坚不可摧的黑甲重骑,一想起昨日官军那几员勇武强悍的将领,那双鞭大将,那胖大魁梧光头壮汉,还有那煞气冲天的披发凶神,他就不寒而栗。他居然眨眼间斩了大将杜元裴元绍,还一刀就伤了我。梁仲宁不自觉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臂疮口,火气登时不由泄了几分。
“罢罢罢,随他叫阵罢,高挂免战牌,守住城池就是,不叫他攻城就是。”梁仲宁丧气下令。
正待下楼,有一斥候又急惶惶来报:“南城,官军又来叫阵。”
梁仲宁真的疯狂了:“还来,还来叫阵。他们还搞昨日那一套,就想我军出城,就想我军冲阵。”
一旁廖化问道:“可是昨日那飞石将?”
“不是,看号旗大纛写着‘秦’字,是一员秦姓大将,率数千兵马。”斥候回到。
众黄巾都疯了,还有新的官军将领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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