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俺不忍心灭了你们,你们领头的出来说个话。”
对面黄巾一阵轻微骚动,未几,一个声音响起:“说罢,俺是黄巾小帅。”
索超见到一员黄巾将官出列,那将官甚是年轻,并未骑马,手持长枪,面容稚嫩而紧张。他不由嘿嘿一笑,嚷道:“这个小帅,怕不是刚提拔的罢。”
“你怎地知晓?”那黄巾小帅一愣。
“哈哈,一诈就出,果然稚嫩。”索超内心大笑,他神容不变,端正叫道:“俺还可以知晓,你等俱是弃子!”
“啥……”对面黄巾更骚动起来,喧哗起来了。
那黄巾小帅更是紧张了,他厉声大骂:“乱扯,怎地是弃子,渠帅甚是看重俺,提俺做小帅,还赏赐俺甚多。”
“那是想让你替他送死。嫩娃!”索超大声嘲笑。
索超金蘸大斧四举,高声说道:“若不是弃子,为何让你们与如此多老弱一道,总得有人驱赶他们罢。若不是弃子,那为何城头没个弓弩护着你们,徒留你们受我军冲击?告诉俺,那梁仲宁,你们的渠帅有何幺蛾子……”
索超气沉丹田,喊声如雷,贯入城下黄巾众耳。霎时间,队列中黄巾士卒脸色大变,立时喧哗起来,愤愤咒骂声夹杂其中,绝望哀嚎声亦夹杂其中。
黄巾小帅也是脸色大变,面色煞白,厉声叫道:“真是这般?……乱扯……”
索超知晓他已是打破了黄巾的心理防线了,不由得大为高兴,哈哈,想不到我也是个有勇有谋之人。他嘿嘿一笑,继续叫吼:“不信,你可知你家渠帅哪里去了?”
黄巾小帅摇头,表示不知道。
突然,几个愤愤声起,那是黄巾阵中的几个老卒,他们尖叫道:“他们,他们往东城而去。叫俺们驱赶城中老弱出城之际,俺看到渠帅们往东城去了。啊……莫不是,他们真要弃了俺们……”
“什么……往东城去了……那是出东城跑啦。”索超大叫。他内心更是大喜,哈哈,果然如军师所料,围三阙一之计成矣。
这时,倏地,杀声大起,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愈来愈近。城外四散的黄巾老弱士卒惊惶惨叫声更甚了,索超就是不回头看也知晓是负责南城这边埋伏的护卫军将士赶将了上来。
他高声吼道:“俺朝廷大军已到,你们没退路了,弃了刀枪,俺不杀你们。快……”
本是见得无边喊杀声而霎时安静下来的面色惨白的黄巾将卒们犹豫不决,左右而望。
“速速弃了刀枪……”索超不再和颜悦色,高举起金蘸大斧,杀气四溢,气势汹汹,“俺没这个耐心……”
“扑通,扑通……”顿时几声刀枪掷地声响了起来,有黄巾老卒愤愤而叫:“为何我等做弃子,还得为他们卖命?……俺们投降……”
有人带头,自然无数犹豫迷茫中的黄巾将卒俱有样学样,俱“扑通、扑通……”丢弃了刀枪。
领头的黄巾小帅面色惨白,不曾发话,只是犹自紧握长枪。
“莫不是想为你渠帅效忠就死?”索超暴跳如雷,厉声叫骂,金蘸大斧直指年轻的黄巾小帅。
黄巾小帅身旁的一个老卒一把夺过小帅手中长枪,嚷道:“你以为你真是小帅呀,那渠帅是想你送死。……丢了……”
黄巾小帅面色更是惨白了,叹息一声,任由老卒夺了长枪,黯然闭上双眼。
索超见得黄巾精卒全军投降,大为满意,指使着麾下收罗降卒。
这时,护卫军南城埋伏兵马已是赶到,为首者正是正将霹雳火秦明与赤发鬼刘唐,只是好生奇怪,他们身后未有马军,只有步卒。秦明“吁……”的一拉马缰,豪放大笑道:“索超兄弟,叫我们一阵好跑,就怕你等出个意外,怎的敢妄自冲阵!”
索超回首大笑,高声叫嚷:“哥哥们,不冲阵不知晓贼寇意图啊。那贼酋果然忍受不住了,据闻已是出东城而逃。军师还有那张辽的耀武扬威、围三阙一之计成矣。无盐、无盐下矣。进城……”
“开门……”秦明望着城头守军寥寥无几的无盐城,高声大叫。
无数的护卫军将士齐声高喊:“开门……”喊声震天,气势滔天。
无盐城门紧闭,不多的守军于城上瑟瑟发抖,就是不肯开门。可这又如何为难得了已知晓城中底细的护卫军将士。
几阵箭雨急下,几架云梯一搭,无盐南门已是大开,如赤裸的少女般敞露在众人面前。
“进城……占了无盐,立下头功!”秦明高喊。
“进城……”护卫军将士挥舞刀枪,兴奋高喊。无盐城就在眼前,立功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