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继续拨马回阵。张青孙二娘绝不迟疑,也是持刀拍马望城下而退。
三人回到阵中,挥军有序向城中退走。
此时毛晖已换得战马,同麾下将士一道卷杀过来。
“射!射!……”濮阳城头留守将士哪里容许他们靠近,几个司马振臂眦目嘶吼。
霎时间,城墙上无数弓手将士弯弓搭箭,箭如雨下,泼洒成云。“嗖嗖嗖……”无数箭支狠狠地射入兖州兵体内,“啊!啊!……”凄厉惨叫声顿时连绵而起,无数的将士哀嚎着倒了下来,无数的骑兵战马悲鸣着胡乱奔走践踏。
“撤!快撤……”毛晖哪里肯再进攻,挥舞着手中长枪不断拨挡箭支,一面高声嘶吼。
濮阳城下已是血流成河,惨叫连天,待得毛晖兖州兵退出一箭之地,麾下将士已是十不存三。
正这时,后面声势浩大、杀声震天、旗帜招展的数千济北兵方姗姗来迟。
鲍信跨着劲马,挥舞大枪,中气十足,高声大叫:“毛将军,怎地退下了,攻城,继续攻城!”
“攻你娘!你怎地来得如此拖沓?……”毛晖目眦尽裂,出离愤怒,朝鲍信嘶吼。
“毛晖!怎么说话?分明你贪功冒进,不待我军并进,才落得如此!”鲍信登时挂下脸来,冷冷回应。
“你!……”毛晖长枪指着鲍信,双目充血,气得浑身发抖,却是无话可驳。
“你什么你?某乃是济北相,功添浦国侯。你如何称呼?”鲍信横眉冷冷骂道,“某必叫你家刺史好好管教管教于你……”
毛晖已是几欲吐血了,满腔的愤怒无处可发。他一抖马缰,朝麾下厉声嘶吼道:“走,回营!自有刺史公断!”
鲍信冷冷大笑,也调拨马头,朝麾下振声叫道:“撤!战机已失,强攻不得,回营。……刺史大人自有公断!”
战事既停,城内城外各自收兵。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大乔张青孙二娘三人断后,撤兵回得城中,“咯吱咯吱”声中,城门缓缓关上,沉重吊桥缓缓升起。
城门洞中,目视城门关上,孙二娘长吁口气,擦拭额头淋漓汗水,朝大乔抱拳行礼道:“多谢乔姑娘相助。若非姑娘,只怕我夫妇二人俱葬身于贼将之手。”
张青见得自家浑家致谢,也急急抱拳说道:“确实,多谢乔小将军。那厮确实好生了得,怕不是有我家武松兄弟这般武艺。”
“哪有我武松兄弟高强?”孙二娘可是最佩服的就是武松了,双目一瞟自家汉子,反驳道:“怕不是在我武松兄弟手下走不过十回罢!我们两个合起来斗得过我家兄弟?”
大乔见得他们讲远,并不以为意,也双手抱拳,含笑清脆说道:“合该我谢过两位将军才是。舍生助我御敌。请受屏儿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孙二娘急急托住大乔,笑吟吟俏声说道:“姑娘下个月可就是我家主母啦。如何当得起姑娘一拜?”
大乔听到孙二娘打混,小姑娘面薄,当即面上升霞,眉眼生羞,本是个绝色容颜,配上少女羞涩,怎地是一个好看了得。
孙二娘不由大叹:“姑娘真真好看。”
正说话间,一名府中仆役急急来报:“大小姐,大小姐,老爷,老爷他醒了……”
“爹爹!……”大乔登时大喜,调拨青骢马头,就往太守府而走。
疾走几步,回头高呼:“帮我紧盯城外动静,有事来报。……”
“姑娘自去便是,我等在城头守着,不会怠慢。”孙二娘朝大乔招招手,笑吟吟叫道。她对着如花似玉,能文能武的小姑娘可是越看越喜欢。
张青也笑吟吟地望着大乔策马离去。
“啪!”
孙二娘一把朝张青后脑拍来,蛾眉竖起,嚷道:“别看,那是宋江哥哥的浑家。你要看,看你自己浑家,姑奶奶我。我不好看么?”
“好看,好看……”张青转过头来,眼里满是温柔,笑笑说道:“浑家最是好看。方才死命救我,最是好看!”
“死鬼!……”孙二娘秀眉一瞪,又是叫骂,嘴角却是噙着笑意,眼中也是柔和万分。
“还有呀,那贼将可是不能和我家兄弟比。我家武松兄弟可比他厉害多了……知道不?”
“是,是,浑家说的是……”张青狠狠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