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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明日一定要给某拿下濮阳城,能否办到?”刘岱紧接着说话,双目充满了急切焦躁。
也不怪刘岱心急,原以为当初派死士刺杀了太守乔瑁,东郡可不战而下矣,这个不听他堂堂刺史的东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收入囊中。可谁知晓,这乔瑁却是命硬,撑到今日还没毙命;更可恶的是,东郡群龙无首,这军心民心竟然还不散,众志成城,固守城池。如今,东郡没拿下,大乔也没虏得,反倒自己麾下五万大军战损一万,可真真心疼死刘岱,焦急死刘岱了。
“恩……这个……这个……”一个个司马军侯跪立在地上,彼此左右顾盼,没有一人敢拍胸膛大声回应。开玩笑,这濮阳城池固若金汤,这濮阳将士悍不畏死,经过今天这一战大家可是深有体会,谁敢夸得这个海口,做得这个保证?
“你们!你们!废物……都是废物!”刘岱刚刚平息一些的火气又登时发作,吹着花白胡须,伸着枯瘦指头,破口大骂。
“主公息怒!”中军大帐右首武将列第一人抱拳拱手,朗声大叫。这人黄脸长须,正是如今兖州第一大将毛晖。兖州原本有两将齐名,另一个人就是徐翕,可惜昨日被大乔一枪刺毙,止留得毛晖一人了。
毛晖沉声说道:“主公息怒!明日,毛晖愿亲率大军一战,为主公夺得濮阳!”
刘岱登时转怒为喜,伸着的指头收了回来,轻捋颔下胡须,笑道:“有毛晖将军出马,濮阳必下。”
“不过!”毛晖却是话锋突地一转,目标直指副座鲍信,他冷冷一下,说道,“主公,某愿亲自披挂上阵,为主公浴血厮杀,虽死无憾!浦亭侯亦是大讲忠义之人,而今依附我主,是否也得为我家主公排忧解难?”
“你!哼哼……”体壮腰阔的鲍信本一直安坐于副座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前面攻城战可没有他济北军出战,死了多少人,伤了多少人,这些司马军侯要不要军法处置,他一概懒得关心。现如今毛晖却突然挑衅到了他头上,他哪里不暴跳如雷,不过他可是诸侯出身,勾心斗角乃是习惯。当下鲍信也是冷冷一笑,回应道:“难不成毛将军就以为自己忠义,自己勇武?以出战之名,来要挟主公?呵呵,好大的心机!”
鲍信站起身子,朝刘岱也是抱拳行礼,正气凛然说道:“刺史大人,明日何须毛晖出马,鲍信愿带大军出阵,必为大人夺取濮阳。……嘿嘿,粗鲁莽夫,又有何用?”他不忘记朝毛晖嘲讽。
“你!……”毛晖怒发冲冠。
“好了,好了……”刘岱头都大了,摇摇头,呵斥道:“你们两人,一个乃我手下大将,一个乃堂堂国相,不要一天到晚掐个不停!”
鲍信豪放大笑,说道:“刺史大人,信可不愿与莽夫一般见识,只是见不得有人怀疑信之忠勇也。”
刘岱捻着花白胡须,眼睛在鲍信、毛晖两人身上左右巡看,若有所思。
半响。
刘岱回到几案后,安然跪坐,轻轻一笑,说道:“允诚哪,你那济北国可能光复?”
鲍信不太明白刘岱为何突地说道济北国,回道:“那青州管承,拥兵数十万,霸我济北,仅凭信一军之力,实难光复哪!……刺史大人,请上官一定为鲍信做主”
“难哪,难哪……”刘岱缓缓摇头,眯眼说道,“管承拥兵数十万,就算某出兵矣难夺回。”
“这个……”鲍信心中一咯噔,心中在急速的揣摩着,这老鬼说这个做什么?
“允诚,济北国小民弱,更被黄巾洗劫一空,荒芜不堪。你看着东郡怎么样?……呵呵,这东郡乃我兖州重郡,辖二十二县,民殷郡富,人口无数,钱粮无算……呵呵”刘岱眼睛微眯,目光闪烁,捻须微笑。
“这……请刺史大人明言!”鲍信心念一转,干脆拱手抱拳直接说话。
“哈哈!允诚,某封你为东郡太守如何?”刘岱缓缓说话。
“什么?东郡太守!……”鲍信掩口失声,内心一阵狂喜。如今他可是失了济北,没了落脚地,如丧家之犬一般四处漂泊,这也是他投靠刘岱的原因所在呀,就指着刘岱给他一地栖息养兵。今儿个听到刘岱说封其为东郡太守,他怎不欣喜异常,更何况这东郡可比济北广大富裕得多,一向为高门名士所控,正常情况下哪里轮得到他。
“对,东郡太守。”刘岱点点头。
“不过!这东郡需要你自己去夺得!”刘岱抚须,正色说道,“鲍信、毛晖听令:明日你等二人率军攻城。……你二人哪个先入城者为东郡太守!”
鲍信、毛晖两人凛然而起,振声大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