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贼将,秦舞阳不如也,哈哈哈……端得是一大笑话!如此刘岱军,何用有之!”他转头振声高叫:“将士们,这样的兖州军,你们可担心打不过?”
“哈哈……这样的窝囊废,俺们都打不过,那不如钻回娘胎得了。”身后将士哄堂大笑,叫嚷道。
“贼将休得嚣张,毛晖前来一战!”毛晖纵驰阵中,往武松方向大叫。不行,他必须挽回这脸面。这脸面鲍信丢得起,那是他鲍信没脸皮,我兖州军丢不起,必须一血耻辱。
“哈哈!某家会一会你!……”
突然,几声豪迈大笑从旁响起,声如洪钟,响比巨雷,一魁梧武将拦在毛晖面前。这武将身高近丈,肌肉鼓胀,腰背横阔,眉粗眼大,虬髯胡须,着半身铁甲,坐与高头大马上,双手各持一支鹅蛋粗细大铁戟,凶恶异常。不消问,自是古之恶来典韦。
毛晖闻声策马回转,血红双目凝望典韦,咬牙切齿叫道:“来将何人?”
“哈哈,某家东平护卫军正将典韦。……来来来,别都往某兄弟武松刀口撞,也让某双戟发发利是……”典韦大笑,却是满眼嘲弄。
“哼哼……是嘛!别让我长枪发得利是!”毛晖已是出离愤怒了,怒极而笑,狰狞着脸回应。
“哈哈,那就来吧!”典韦弯曲粗壮手臂对撞大铁戟,他就怕毛晖不和他打,见得毛晖这般回应,哪还不高兴万分,咧嘴大笑。
“杀!”
毛晖嘶吼一声,两脚猛击胯下骏马,平端起钢铁大枪就往典韦急刺而来,枪借马势,凶猛无比。
“来得好!哈哈……”典韦又是大笑,仗起那双鹅蛋粗细大铁戟就迎了上去。
“彭……”两马交错。
典韦左手大铁戟向下一斩,狠狠地斩在急刺而来的长枪上,发出冲天的铁石之声,更引起巨大的震荡,震荡得钢铁长枪“嗡嗡”直响。
“嗡嗡”直响的还有毛晖的双耳。这一斩,毛晖只觉得一股巨力直透大枪而来,长枪已是刺空,被扫到一旁,虎掌已是开裂,双臂生疼。
“好大的气力……”毛晖内心一紧。来不及多想,双眼已是觑见典韦右手那大铁戟已是携带呼呼风声,顺着长枪横扫过来。
收枪来挡哪里来得及,毛晖胆脾俱裂,急急低头弯腰,趴在马背上。
“呼……”大铁戟将将从头上横扫而过。
两马纵驰而过。
典韦策马回转,咧嘴大笑,声如巨雷:“乌那汉子,还是不错,受了某一个回合。……再来!”
一个回合!就被夸奖?毛晖大骇,更是羞愤。他清楚地知晓自己绝不是这雄壮典韦的对手,但难道就如那鲍义般逃窜?不!绝不!我是兖州第一大将。
“再来!……”毛晖双眼却是清明了起来,不复血红;内心也平静了起来,不复愤怒。他望着典韦,面色凝重,郑重说道。
“好嘞,好汉,受某一戟!”典韦见得毛晖面色凝重,却是心生好感,于是出声提醒。刹那间,伴随胯下骏马如利箭般的冲击,典韦双臂青筋暴起,运起浑身气力,高高举起两支粗大铁戟,恶狠狠朝毛晖劈斩而下。
这两支大铁戟,犹如黑色巨龙一般,弥漫着可怕的霸道杀气,嘶吼着,咆哮着,破风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