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全摇摇头,说道:“主公,我所言补血耳。输血一词,闻所未闻,倒是新奇……”边说边回转身子,朝诸人摆摆手,说道:“你等众人俱出偏厅吧,扈三娘留下搭把手,我给二娘重新包扎一下再行说话。……”
宋时江欲言又止,与众人一道退出了偏厅。
张青哀泣,边走边叫道:“神医,请一定救治我家娘子……”
众人于是步入大厅,在厅中焦急等候。
未几,
外面有数人进得大厅,却是郭嘉陈宫两位谋士与赵云、张辽、林冲等八位方才东南方面出击的将军。
赵云为首八人齐齐站定,抱拳叫道:“东南方面军,幸不辱命,特来交令。”
宋时江也是抱回一拳,朗声说道:“今日大战,大获全胜,八位将军居功甚伟。辛苦诸位……”
八人笑道:“主公哪里话,尽心竭力,义之所在也。”
彼时林冲臂弯中却是夹着一个人,此人衣冠散乱,浑身污秽,花白须发,枯瘦身子,正是兖州刺史刘岱。他被林冲拦腰侧身夹抱着,五体下垂,双目紧闭,昏迷不醒。
林冲将刘岱一把抛掷在地,沉声问道:“主公,这刘岱如何处置?”
乍一见是刘岱,场中却是有人情绪激动起来。
那人正是大乔乔玉屏,她登时柳叶眉倒竖,双目含泪,牙关紧咬,娇斥道:“刘岱,多行不义者必自毙!”她一拔腰间佩剑,就要上前。
虚影一闪,有人比她更是快速,大踏步急上,俯身单手一把就将地上昏迷不醒的刘岱高高举起,大声咆哮道:“呀……老贼你不得好死!”那人身躯魁梧雄阔,双目赤红冷冽,面目狰狞,正是武松。他一个发力,单手就要将刘岱往地上砸去,眼见得这个一州刺史封疆大吏就要横死当场。
“且慢……”突地,数声焦急声音急急响起。
武松定睛一看,劝阻者却是主公宋江,还有军师郭嘉与陈宫。
武松大叫:“主公,前番你正说要将刘岱碎尸万段,如何却来阻止?”
宋时江笑笑,说道:“武松兄弟,若要说痛恨刘岱老贼,某甚于你。此贼刺杀我岳丈,意图霸我屏儿,更滥兴刀兵,使白骨遍野,百姓流离,于公于私,某都恨不能生啖其肉,扒其筋骨……”
“然刘岱却是一方诸侯一州刺史,就算要弑杀了他,亦要有所思量。”军师郭嘉上前数步,微笑说道。
“思量个鸟,这撮鸟杀了就杀了,为何要瞻前顾后?……”一旁鲁智深嚷叫起来。
陈宫这人最是刚正,前时连宋时江都呵斥过,现在见得武松鲁智深急躁,不由沉下脸来,骂道:“做事须得严谨,勿得意气用事……”
宋时江摇摇头,说道:“武松兄弟,思量并非瞻前顾后,却是谋寻最合理结果也。如何处置,某自有安排……”
武松并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其实他思虑最是精细,方才只是烦躁孙二娘重伤,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听得主公如此说话,却是将刘岱放了下来,一把抛掷在地,叫道:“既然主公如此说话,但听主公安排!……”
宋时江吩咐道:“将刘岱带下去,一会安神医有空,安排神医救治一番……”
正说安神医,安神医就来。
安道全出现在大厅之中,满脸的凝重与疲惫。
张青猛地窜上前,焦急问道:“神医,我浑家如何了?”
安道全摇摇头,说道:“我已给二娘缝合了疮口,重新包扎。扈三娘正在里面照顾……唉……失血过多呀,依旧昏迷不醒……必须补血,否则……”
“神医,如何补血?……”张青还有众人焦急而问。
“自是药补,需要千年神药。乔姑娘,你府中可有千年何首乌千年人参?……”安道全说道。
大乔玉首轻摇,说道:“我爹爹伤重,又兼作战数日,府中郡中各药尽为我家爹爹与众将士所用殆尽,何来千年何首乌人参?”
“唉……如何是好?”神医也是皱起眉头。
众人俱是凝重不已,张青更是坐倒在地哀泣涕流。
安道全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其实还有一法,只是有伤天和,同时甚为凶险。”
“神医,甚么法子……请神医一定要救救我浑家。”张青一听,登时爬起,死命哀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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