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哪里还都不知道吧?”
严宏中现在哪里还管得上严郦婉,一心就顾虑自己那点赌债,怒气冲冲的朝安君墨指吼:“那也你不能骗我的钱!你安的什么心!”
“你嗜赌是你自己管不住自己,少说我骗你。赌场大门在朝南开,从来没有强制谁进去过!你倒好,护照被小舅舅收了还不算,自己挂失又去办了新的,又出境去赌钱。这难道也是我逼你的?”
严宏中不管安君墨说的多有道理,咬死一件事:“我在你的赌场输了那么多钱,不是你骗我钱,还能是什么!”
“难道你在别的赌场就赢过钱?”安君墨反问。
严宏中语塞。赢当然也有赢过,但十赌九输,赢的几率很低不说,数额也小,根本不能算赢。
老太太在严书杰的帮助下吃了速效救心丸,强压住心里翻腾不已的情绪,忿忿瞪了眼严宏中,又期待的望向安君墨:“君墨……”
安君墨知道她想说什么,不冷不热的打断她:“赌场我已经转到浅浅名下,如今她才是赌场的主人,也是这三千万的债权人。跟我说什么都没用。”所以也别想轻飘飘一句话就让他免除了这三千多万的债务。
严老太太诧异,望见陆浅浅同样惊讶的面容,便猜到她也不知道这件事,还以为是安君墨的托词:“君墨,你就别开玩笑了。怎么说也是你舅舅。”
“我没有开玩笑,要不要我让人把营业执照发给你看?”安君墨问。
老太太依旧不信,苦口婆心:“君墨,我知道赌钱是你大舅舅不对,但你总不能看着他一步步错下去吧?”
“所以我就要平白送他三千多万吗?”安君墨反问。
“这三千多万你本来就没有拿到,怎么能算白给?”老太太振振有词。
安君墨冷笑:“所以我开赌场就是做慈善?赢了算他们的,输了全我买单?安氏再大的基业也不够我败吧?”
老太太见不能把安君墨绕进去,忙解释:“外婆不是这个意思……外婆是说……”
安君墨打断她:“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就是不想让他付这笔钱。”
严老太太是要面子的人,否认:“不……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说着长长的叹了口气,“只是严家的情况你也知道……”
“我知道,也知道这些年我妈死活不离婚不单单是因为她咽不下那口气,也是因为严家。”安君墨眸中逐渐浮现出一丝冷意。
想起已故的女儿,老太太一阵沉默。
诚如陆浅浅的第一感觉,严家也曾是书香世家,自建国前就一直传承到现在。
可随着过去几代人才凋零,支撑到现在也已经快到了极限。如果不是严郦婉和严书杰姐弟俩争气,恐怕严家连如今早已经连这个空架子都不剩。
可严宏中却没有那点良心,依旧不平的囔囔道:“这不就是你这个老板一句话的事么?”
安君墨冷笑:“你可真会慷他人之慨。”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严宏中理直气壮。
“赢你钱的不是赌场,是赌场别的客人,他们赢下的钱赌场需要如数支付。你不还钱,这笔钱就让我一直给你这么垫着?”安君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