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们也不放心。上车吧。”
“谢谢,谢谢!”她对着他们鞠躬,一连三个,然后就上了车。
等她坐好关上车门,车子便迅速启动。
车子驶入市区,宋渺渺适时的问:“对了,你家住在哪里?我们先送你回去。”
她坐在后面,双手交握,低着头,也不说话,只是摇头。
宋渺渺转过头,又问了一遍,她依旧是同一个反应。
宋渺渺没办法,只得看向傅竞舟,他已经靠边停车,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下车。”
这句话,他是对后面的女人说的。
那女人双手紧紧的捏着衣服,牙齿咬着嘴唇,整个人紧绷着,并没有立刻下车。
宋渺渺没法说什么,毕竟她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也管不了别人的事儿。
傅竞舟等了一会,微微蹙了蹙眉,有些不耐烦,“我不想再说一遍。”
女人咬了咬牙,抬起头,一双眼睛里充斥着眼泪,看向傅竞舟,小声的说:“你救了我,我没什么能够报答你的,我只有我自己,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说了,不需要。而且,我并没有救你,你不用报恩。”
她的眼泪落了下来,目光瞥了宋渺渺一眼,“我可以给你当保姆。”她说着,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宋渺渺的手臂,哭着说:“求求你们让我跟着你们吧,我已经没有家了,我也不想回家。你们可以不给我工资,只要给我三顿饭和一个睡觉的地方就可以了,我给你们当保姆,好不好?求求你们了。”
“我要是回家的话,我哥哥会把我卖掉,我不想当坐台小姐。”她一边说,一边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宋渺渺看着她的样子,心里莫名有所触动。
当初宋江南迷晕她,把她买去会所的时候,她醒来看到肥肉横生的男人扑向她的时候,她真的很绝望,很无助,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如果那时候有这样一个人,她大概也会像眼前这个人一样,苦苦哀求对方。
她没有说话,只侧头看向傅竞舟。
傅竞舟像是知道了她的心思,说:“我身边不缺保姆。”
宋渺渺看她的样子年纪不大,问:“你是不是还在上大学?”
她摇摇头,说:“我只上了两年,家里出事,就没钱再上了。”
“什么学校?”
她报了个名字,是有名的高等学府,她又说:“若不是发生家变,我也不至于沦落至此。我以前很喜欢弹钢琴,还参加过好多比赛,可现在,我却再也不能弹钢琴了。”
她低下头,呜呜的哭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儿。
宋渺渺想了想,说:“不如,让她帮忙照顾小恬吧,她的学历不低,还会弹钢琴,我以前就想过如何生个女孩子,要会琴棋书画,做个肚子里有墨水的女人,可惜……”
她顿了顿,转而看向傅竞舟,“正好,反正她也不要钱,现在请个钢琴老师,一个钟头三四百呢。”
傅竞舟深深看了她一眼,又回过头,看了那女人一眼,问:“叫什么名字?”
“丁婉。”
他又看向宋渺渺,问:“你确定要她?”
宋渺渺点了点头,说:“这个还是你来决定,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也算是给你们傅家找佣人,跟我多少没什么关系。”
“就算我现在不同意,只怕明天你也会跟小叔说,然后把她弄进来。”
宋渺渺不语,只转回了头,一只手摁着小腹左侧的位置。
傅竞舟没再多说什么,只启动了车子,不消多时,便驶入了医院,停在了急症室大门口。
“你下车扶她进去。”他稍稍侧了一下头,对坐在后面的丁婉说道。
“噢,好。”丁婉闻言,立刻下车,拉开副座的门,将宋渺渺扶了出来,可她身子瘦弱,身上又没什么力气,根本扶不住,而且现在的形象,进了医院,叫人看到,还以为她才是伤者。
宋渺渺说:“我自己去,你在这里待着吧。”
“可是……”
“你现在这个样子,跟着我进去,我怕他们会以为我虐待你,找警察来把我抓起来。”
丁婉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傅竞舟发了话,她哪里敢不听话。
她推了她一把,将她塞回了车里。
宋渺渺刚想关车门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弯身对着傅竞舟伸出了手,说:“我身上没钱。”
“你求我。”
宋渺渺闻言,微的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