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今天太晚了,我要陪小恬,养足了精神才好,明天去外公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做,反正以后,我也不会回来了。”
傅竞舟不语,只淡淡的扯动了一下嘴角,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说:“天气冷,回去吧。”
“嗯。”她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往住院部去。
傅竞舟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上了车,抽出一根烟,点上。缓缓的抽了起来。
……
傅竞舟回到家的时候,夜已深,沈悦桐已经躺在床上睡了。她今个很早就回来,吃过饭就上了楼,整个人乏的很,洗完澡,就早早的睡了。
傅竞舟回来时的动静不小,她却睡的很沉,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他静止走到床边,伸手一下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沈悦桐当即惊醒过来,猛地睁开了眼睛,一转头,便看到傅竞舟沉着一张脸,站在床边。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对她生气,沈悦桐愣了一下,她身上只穿了薄薄一件睡衣,衣襟敞开着,这被子突然被掀开,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并带着羞耻感。
她立刻坐了起来,扯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拧着眉毛,说:“你干什么?我在睡觉你看不到吗?”
“昨天晚上她是不是来过?”
“谁?”
“你明知故问。”他的语气里蕴着怒意。
如此,沈悦桐反倒觉得更有趣,笑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昨天我跟你一起睡到天亮,你是知道的。”
她懒懒的靠在床背上,似笑而非的看着他,“有可能她来过,看到了什么,就默默的走了。傅竞舟,我们是合法的夫妻,那样的情况下,她默默的离开,是对的。你不是常常夸赞她是个很懂事的女人吗?你夸赞的很对,她确实很懂事,很有自知之明,很晓得自己的位置在什么地方。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当初,她当你老婆很懂事,如今当你的情人也非常本分。你该去夸夸她,在这里发什么脾气,我做错什么了?”
话音未落,傅竞舟突地伸手揪住了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从床上给揪了起来,那眼神冷的可怕。
沈悦桐当即便有些慌了,但还是勉强保持镇定,看着他的眼睛,笑说:“你说,你若是能说出一个我的错,我这便跟她去道歉,让我跪下来都可以,你说啊。”
她扬着下巴,看着他,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笑说:“我就喜欢看,你看不惯我,又打不死我的样子。”
傅竞舟侧头,避开了她的手,嘴角突地往上一扬,“只说一句,别碰她,她难过一分,你日后都不会好过。”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松开了手,站直了身子,转身就这么走了。
沈悦桐挺直背脊,看着他离开,努力维持着的笑容,一点一点的落了下去。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房门关上的瞬间,便狠狠一拳砸在了床上。
紧接着,便嘿嘿的笑了起来,“我有什么错?错的是你们!你们一定会不得好死,不得善终!永远都不能在一起!”
傅竞舟下了楼,恰好碰到钟秀君回来。
母子俩到现在还怄着气,钟秀君瞥了他一眼,没理。
傅竞舟却还是礼貌的唤了她一声母亲。
钟秀君从他眼前走过,傅竞舟也没有做任何停留,继续往大门处走。
钟秀君深吸一口气,抬高声音,道:“儿子,你不要逼我出手。这对你,对宋渺渺,都没有好处,对宋渺渺尤为。”
傅竞舟没有理会,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片刻,回应她的,也只是一声清脆的关门声。
……
这一夜,宋渺渺一夜无眠,天蒙蒙亮的时候,她便拿了一套衣服换上,又将长发盘起来,素着一张脸,坐在床边,等着小恬自然醒来。
丁婉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的醒来,眯起眼睛,见着宋渺渺笔挺的坐在那儿,说:“渺渺姐,你怎么起那么早。”
宋渺渺轻轻嗯了一声,“还早,你再睡一会,不用管我。”
丁婉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大大打了个哈欠,接着光,看到宋渺渺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整个人显得沉沉的,她知晓她的外公过世。她坐在小床上,看着他,说:“渺渺姐,节哀顺变。”
她侧过头,看她那瞌睡的样子,笑了笑,说:“回家去吧,今天放你一天假,我带小恬回一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