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几个时辰的追逐奔跑。
“王爷刚才怎么不杀了那狗官呢?反正刑部的人都说他已经死了,那就让他死了呗。”鲁东策马跟在后面,忍不住疑惑道。
“林嘉是朝廷重臣,岂能轻易杀害,何况我如今正在禁足之中,贸然击杀朝廷重臣,也非臣子所为。”
“可是这林狗官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藏起来,害得大家都以为是王爷将人给杀了。这样栽赃王爷是有深仇大恨吗?”鲁冬百思不得其解。
秦诺没有回答。倒是旁边蒙洛冷笑一声:“必定是背后有人授意。”
鲁冬摸着下巴:“说不定就是上次那个唐侍郎,带着几百号人马上门质问王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刑部好端端的,干嘛要陷害王爷?”张居喆也纳闷。
秦诺阴沉着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总不能说,自己把秦泽的老娘,葛贤妃给杀了,而葛贤妃正是如今刑部新任葛尚书的女儿。
只是葛贤妃之死已经被定性为自尽殉葬,并传扬天下彰显贞烈,葛家不可能自己打脸,只能用这些阴谋算计来对付自己了。
面对这样一个大敌,自己将来还有好日子可过吗?刚才真应该将林嘉宰了的,至少为将来扫除了一个大敌。
突然对自己的妇人之仁有些后悔了。
旁边方源笑道:“朝中大事,不是如此简单就能说清楚的。”
“唉,听起来实在麻烦。”鲁冬烦恼地抓了抓头发。
“不过老兄,你真是好本事。”一边说着,鲁东重重拍了旁边蒙洛的肩膀一下。他一直自诩是北疆的顶级探马,眼前这个人看着年纪轻轻,竟然有不逊于自己的一身好本事。
蒙洛被他拍得身体晃了晃,险些跌下马来。
“就是身体差了点儿。”鲁冬补充了一句。
那你还这么重的拍他。秦诺瞪了他一眼。转头对蒙洛道:“这次多亏了你,无论如何,本王必定全你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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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一侧的庄园府邸中。
一间陈设清雅的书房内,林嘉进门就立刻拜倒在地。
“是下官坏了王爷的谋算。”
书桌前的秦泽立刻起身,匆匆上前扶起林嘉。
“林大人这是干什么,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岂能事事尽如人意的。”
紧握着林嘉的手,秦泽笑道:“于公,林大人是我的恩师,于私,也是挚友。你我之间何必如此见外?”
少年眉宇间闪烁着自信的神采,恍如世上最璀璨的宝石,丝毫没有被谋算失败的坏消息打击到。
林嘉放下心来,笑道:“此事全因淳王而破局,意料之外,实在猝不及防。”
“时间还有很多,不必着急。此番虽然事败,但想必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那位好哥哥私底下干的事情。”
林嘉略一犹豫,“只是,听淳王临走之前撂下的狠话,只怕对王爷您忌惮很深啊。”
秦泽笑了笑:“我那个傻哥哥,不必在意。此事我来处理就好。”
林嘉皱眉,提醒道:“淳王并非传言之中愚钝之人,王爷尚需小心应对。”
“一起住了那么多年,对他我还不清楚吗?”秦泽耸耸肩,并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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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王秦诺私藏兵器一案,在不到三天的时间里,迅速蒸发,轰动朝廷,又迅速水落石出,让人哑然。
前去咆哮山庄的林知事在返回的路上遇到了恶贼伏杀,在几个护卫高手的拼死奋战下逃出生天,一路沿着小道潜行,终于在两天后抵达了京城。
追杀途中,林知事已经掌握了关键的证据,这批恶贼是原本逆王秦健的残党,试图将府库中残留的兵器运到南方隐藏,以图后续。利用了刚刚插手水上贸易的淳王船只,谁知道船行至半途,出了事故,可见天意也不想让逆王残党猖獗。
朝廷得知后,对原本就严密的逆王残党搜查更加严苛,果然搜查出了几只隐藏在“人民群众”中的叛逆蛀虫,挨个从严处置了,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
至于之前上表弹劾淳亲王的事情也无疾而终。众人好像完全遗忘了还有这件事。只是皇帝派了个管事,送了些赏赐给“气病”了的淳亲王,好生抚慰了一番。所谓禁足,自然也就没人提起了。
永光元年的第一场大案,就以如此平淡的结果匆匆收场了。而其下的暗潮,却已经要迫不及待涌上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