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 若要以历史发展的公正眼光,秦诺其实是想站在裴翎这一边的, 但想想后果, 如果霍家胜利, 太子顺利登基, 自己身为资质平平的皇子,将来还少不得一个封号和俸禄。若是被裴翎翻盘,他本就已经权倾朝野,更进一步, 只怕真起了不臣之心。身为大周宗室的直系血脉,说不定哪一天屠刀就落到自己头上了。
但是, 如果霍家胜利, 之后是否也会有不臣之心呢?或者因为两派相争,进一步败坏朝政, 引得民怨沸腾,外寇入侵……真有那么一天,自己好像也会很危险啊!
愁啊,本以为穿越过来当皇子, 从此衣食无忧,安心享受就行了, 没想到衣食是无忧了,他需要忧的是自己的小命啊!
两个人各有心事,一路沉默无语。一直走到乾元殿门口, 秦泽停下脚步, 转头道:“咱们也不好冒冒失失闯进去, 先去后配殿我母妃那边,探听一下寝殿里的情况吧。”
秦诺自然无异议,在他看来,秦泽只是不想待在流光殿,故意寻个理由离开罢了。
进了后配殿,葛贤妃并没有在房内,她的贴身女官繁绢迎上前,禀报道:“两位殿下,刚才皇后娘娘召集几位娘娘商议大事,贤妃娘娘也过去了。”
秦诺很想问一声什么大事?秦泽却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那我们在这里等着母妃。”说着径直到了窗前的桌子边坐下,还客气地招呼了秦诺一起坐下。
反正也没别的事情,秦诺也跟着坐到了对面。
繁绢立刻给两人奉上茶水点心。
秦诺心情压抑,看着窗外幽深的夜幕出神,心中思量着霍皇后会怎么安排下一步的行动?裴翎会在什么时辰入宫?
静坐了片刻,对面秦泽突然开了口,“九哥你不累吗?”他随手拿起一块杏仁栗子酥,叹道:“熬了一夜,我可真觉得饿了。”然后就吃了起来。
秦诺虽然并不觉得肚子饿,但看秦泽吃得香,也顺手拿起一块咬了一口。
点心味道虽好,但太干,他顺手拿起桌上温热的茶水。
秦泽手微微一颤,旋即垂下视线,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眸中那一瞬间的异样。
秦诺全无察觉,吃了一块点心,喝了一杯茶水,正觉得无聊,感觉一阵困意涌上来。奇怪了,自己明明之前在偏殿里偷偷睡了一小觉的,怎么可能又犯困?
眼看着对面的秦泽也伸了个懒腰,“九哥你今晚太累了,弟弟我也觉得犯困呢,不如先去后面榻上歪一会儿。待母妃回来,繁绢,你再叫醒我们。”
一边说着,他亲自上前,扶起秦诺去了挂帘后面。
想要挣脱,却感觉全身无力,只能随着秦泽的步伐向前。
一头歪倒在床榻上,秦诺感觉自己眼皮子像是被黏住了,怎么也睁不开。身体轻飘飘的,仿佛要沉浸到一片美梦之中。
不对劲儿!心中挣扎起最后的理智,秦诺奋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儿。
痛疼伴着血腥味传来,勉强恢复的一丝知觉,然后,秦诺感受到有一只手正贴在自己喉咙处,再然后……解开了第一个衣服扣子,接着是第二个……
!!!
秦诺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你要干什么?老十,你应该不是这样的老十吧?!
心中一着急,小腹部突然有一股热力涌上来,像是一只小老鼠,头脑中昏昏沉沉的感觉大为消减,只是身体还是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旋即转过念头。不对啊,平日里两人根本两看相厌,恨不得对方立刻死了才干净的,绝不可能有任何遐思存在的余地。就算退一万步,秦泽这兔崽子真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也不可能在今晚,寝殿里两人老爹还命悬一线着呢!
可这是怎么回事儿?把自己外衣脱下了之后,某人的罪恶之手又伸向自己裤子……
秦诺竭尽全力想要张开口问一句,
你要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一声断喝让秦泽宽衣解带的手一顿。
问出这句话的当然不是秦诺,而是葛贤妃。
她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儿子扶着秦诺躺在床上。秦诺肢体酸软,呼吸平稳,显然是睡得熟了。而自己儿子正在扒拉秦诺的衣服。
“泽儿,你干什么?九殿下这是怎么了?”她立刻意识到秦诺状态不对,目光转而落到大宫女繁绢身上。
繁绢赶紧跪倒在地,却不敢出言辩驳。
对面秦泽开口道,“母妃,你别责怪繁绢,刚才是我交代她将迷神散放进这个傻子的茶杯的。”
躺在床上的“傻子”心神一颤,自己果然中了迷药!
葛贤妃皱眉:“你费力弄晕他干什么?担心他破坏咱们行事,何必带他来这里,让他在流光殿跟那几个皇子一起待着就好啊。”
秦泽皱起眉头:“母妃,你真的想要完全按照霍家的安排行事?”
葛贤妃脸色一沉,没有出声。
秦泽神情有些激动,继续道:“母妃,他们霍家是完全把我们葛家当刀子使唤,这次真能一举扳倒裴翎也就罢了,若是无法功成,到时候少不得要推出一个替死鬼来。只怕咱们葛家……”
葛贤妃低声喝道:“住口!”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你知道这宫里有多少皇后娘娘的耳目吗?还敢这样大放厥词。”
秦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走到葛贤妃身边,拉住她的衣袖。
“母妃……”
“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早年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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