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近在咫尺,那煞胎张着比香蕉不小的大嘴,表情十分痛苦的大喊,声音“嘎哈嘎哈”地震得亓晓婷耳朵直疼。为了摆脱它,她只有拼命往回抽手。
但她越使劲往回抽,那个煞胎叫的声音就越大。音量比杀猪场里抬上屠桌的猪的叫声一点儿也不小。
这可急坏了亓晓婷,忙用一只脚踩住它的一条腿,然后猛力往回抽手。
这一来不要紧,那煞胎好像疼的发狂了一般,也顾不上叫唤了,竟然一把抓住了亓晓婷的肩膀,然后照着亓晓婷的脖子咬来!
亓晓婷眼疾手快,忙用左手一挡,顺势也抓住了它的脖子。
然而,鬼东西力气还很大,脖子被抓住了,依然不依不饶地挣扎着要咬,亓晓婷一个没注意,肩膀被它狠狠咬住,立时便有鲜血流了出来。
亓晓婷疼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咬紧了牙倒抽了一口冷气,才没喊出声,不过人却跳了起来。
这一跳,亓晓婷的脚便离开了煞胎的腿,那煞胎显然已经疯狂了,它就像一帖狗皮膏药似的,贴在了亓晓婷的身上,两手抓着她的肩膀,两腿老树盘根一样盘在她的腰上,嘴里拼命地吸食着她的血。
此时亓晓婷也顾不上害怕顾不上疼了,大喊了一声后,伸出左手死死地扣住了煞胎的脖子,然后玩儿命地往外拉,想把它的嘴拉离自己的肩膀。。
然而,经这一伤一用力,亓晓婷体内的蛇毒复发了。顿感五脏六腑燥热,浑身像有万把钢刀猛刺一般疼痛。
“一定要坚持住!”亓晓婷暗暗告诫自己:“此刻要是倒下去,自己就交代给这个死孩子了!”
亓晓婷知道自己已不是煞胎的对手,身上又没带着龙涎草药水解蛇毒。便想趁着自己清醒之时,赶紧闪进空间,把对方交给龙一处置,自己也好喝些龙涎草药水保住性命。
沮丧的是她进不去了。
一是煞胎身上有煞气,她的手又在它的肚子里,与把她捆绑住没什么两样。
再一个是:亓晓婷不能把比自己力量强大的敌对方带进空间。
煞胎比她强大与否不知道,关键是现在她正蛇毒发作,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更甭说法力了,自是出于败势。
“我命休矣!”
亓晓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忽然感觉肩膀上一松,疼痛减弱了许多。亓晓婷睁眼一看,身边多了一个美丽的少女,她的两只手正死死地掐着煞胎的脖子。
亓晓婷也顾不得问少女是谁了,趁着这机会,用左手拽住煞胎的腮帮子使劲儿往后一推——煞胎的嘴从亓晓婷的肩膀上被拉开了,却拽下了一块肉皮,疼得亓晓婷打了一个寒颤。
现在最主要的是赶紧把手从这个死孩子的肚子里抽出来。趁着少女还掐着煞胎脖子的时候,亓晓婷忍着浑身疼痛把它摁在地上,一只脚踩着两条腿,然后使出全身力气,往外抽自己的右手。
那煞胎疼的如同杀猪般嚎叫,而亓晓婷的动作像极了从活物肚子里往外掏场子。
亓晓婷的胳膊被拽的生疼,右手仍然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少女问道。
“被卡在肋条骨里了。这死孩子的骨头特别硬。”亓晓婷气氛地说。
少女大概见煞胎被踩住,暂时不能对亓晓婷造成威胁,便停止掐喉咙,用手撕拽起亓晓婷右手边上的肌肉和肋骨来。
煞胎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惨叫。由于亓晓婷踩着它的腿,也起不来,舞动着手臂扭动着身子,不让少女撕拽。
这一扭动,再加上少女已经撕开了一道小缝隙,亓晓婷的右手竟然有些松动了。她忙用尽全力往外抽,“噗”的一声,右手终于又恢复了自由。
那煞胎疼得在地上剧烈颤抖起来。
亓晓婷也浑身疼的蹲在了地上。
但也只是一瞬间。亓晓婷杀煞胎心切,忍着疼痛甩了甩右手上滑腻如油脂的脏东西,想捡起地上的镇妖符(此时她身上已经没有镇妖符了),拍在煞胎的脑门上。
在亓晓婷看来,此时它已经重伤,如果再贴一把镇妖符到脑门上,不立即毙命才怪哩!
然而,亓晓婷估计错了,就在她哈腰贴符纸的时候,那煞胎好像回光返照一般,又好像要与她同归于尽,猛然间跳了起来,两只手又紧紧地抓住了她的两个肩膀,而且一只手正好抓在刚才的伤口上,伸出舌头照着她的脖子刺去。
亓晓婷疼的身子猛一抖。这一抖让她慢了半拍,那鬼物的舌头已经触到她的喉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