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是忐忑的。
好在苏祥瑞没有让家人等太久。
苏宁兄妹几人,看到苏祥瑞黑沉着一张脸回来时,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不过大家却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爹,他们不听你的话,就算了吧!反正人生是自己的,我们也不能帮他们过。”苏宁上前相劝。
苏祥瑞叹息的点点头,然后直接回了房间。
苏宁兄妹几人对视一眼,都讪讪的模样,没有闲聊的意思,便各自回了房间。
等到晚上,零零一来报信,苏宁才知道苏祥瑞为什么这么低落。
原来苏祥瑞的话,二房不单不听,反而指责他猫哭耗子假慈悲,说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女儿不是他的,他便不心疼。
苏蓉更是因为苏祥瑞拒绝了她要住到大房这边的要求,把他臭骂了一顿,扬言以后再也不认这个大哥。
苏祥瑞的一番好意算是喂了狗,他又怎么会有好心情。
苏宁倒是挺高兴。
苏祥瑞每上一次二房就被骂一次,这样的话,苏祥瑞的心便会越来越硬,直到真的不再将二房视为亲人为止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又隔了两日,许家人又上了一趟二房门。
为的自然还是许青云的婚事。
许家人见退了婚,不知为何,竟然改口求娶苏蓉。
理由还挺正当。
许青云见了苏蓉的全相,自然要为她负责。
这事,方氏母女不同意,二房又是一阵吵闹。
苏宁就盼着二房越来越乱才好。
这样的话,二房各人也不会再算计大房,大房也能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就这样入了四月初,眼看到了春耕时分。
苏宁和萧景把家里的地都佃出去了,自然清闲。
但是大房却余有两亩地。
苏家父子特意休了两天,没有去铺子里干活,将家里的两亩地翻了土,除了草。
看着干涸的土地,苏祥瑞猛然惊醒。
晚上忧心仲仲的和子女说:“这天不对劲啊!”
“啊?”
苏家兄妹皆是一脸懵圈的样子望着苏祥瑞。
苏祥瑞说:“这时节正是多雨的时候,怎么一滴雨都没有见过,我都记不得上次下雨是什么时候了。”
苏宁愣了下,回想起来,她竟然也记不住上次见到雨是什么意思。
萧景皱眉反问:“岳父的意思是说今年田地可能会干涸?”
苏祥瑞摇摇头说:“我不清楚,但是我种了一辈子的地,也就在我十几岁时碰到过一回这样的事情,那年土地干涸,庄稼颗粒无收。”
苏宁脸色瞬间难看的问:“那我刚买的一百亩地不是白买了吗?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急着买地了,真亏!”
田地干涸,都要养几年才能养好。
等于苏宁的百亩良田,拿在手里折了价。
“但愿是我想多了,明天我去问问村里的老人,看看他们怎么说。”苏祥瑞说罢,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见他这样,苏宁也跟着提心吊胆起来。
晚上,在房里,苏宁忍不住和萧景嘀咕。
“相公,真的会有天灾吗?”
萧景有些为难的说:“我也不知道,但是岳父种了一辈子的地,他若是这样说的话,大致也就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