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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心中一惊,五指缓缓撒开,用力扣住她的五指,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十指慢慢相扣在一起,似有什么东西在两人相互接触的手里流动,温暖而执着。
这一举动,倒是叫刘半山看得痴了,连害怕都忘记了。
廖戈回仔细屡清楚,今天在堂上发生的事,却是暗暗头疼。
凤九邪一开始就说,夏侯芳菲和她有仇,这点他略有耳闻,据说是为了齐家少主争风吃醋。
夏侯阳池的眼睛是别人所伤,他们想推到凤九邪的身上,这个可能性最大。
他的目光凝在一直跪在前面的两人身上。
他早先翻过这两人的履历,一个从小偷鸡摸狗,一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这两人成了凤九邪的家丁,说不定还真的就是他们做的。而夏侯芳菲又想借机铲除凤九邪,才将祸水倒给了他们的主子。
方才他火眼金睛,查明并非凤九邪所做,夏侯芳菲就想反水,拖不了主人,也要拖奴才下水。
这样想来,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
他若是把罪责降在两个家丁身上,给了夏侯世家面子,也给了凤府面子,两全其美。
既然如此,廖戈回威严的声音缓缓敲在大堂之上:“事发当天,刘半山和凤三七确实出现在醉生梦死,又有原告和目击证人,本司认定凤三七和刘半山有袭击夏侯阳池之罪,又因被袭之人乃是贵族,罪加一等。本司宣判,刘半山和凤三七二人斩立决,立即执行!”
奴才伤了主人,而且是贵族,若非看在凤三七的主子也是贵族的份上,估计会判凌迟。
这一判定,虽然没能让夏侯阳池和夏侯芳菲消气,但当看到凤九邪脸色瞬间难看的一幕,心头的气就消了一半,就好像从前所有的愤怒都消失一空了。
夏侯芳菲目光冰冷,似乎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俯视着凤三七,声音阴阳怪气,“我说过的,要把你扔进刑讯司调教调教,看来,这次不用出来了。”
夏侯阳池捂着自己的眼睛,对九邪放出狠话:“哼!你给我等着,本公子要你好看!”
“哟?你们还牵着手呢?我就说吧,你和你的家丁有私情啊!这一下,可完蛋了呢。”夏侯芳菲开心极了,“瞪我做什么?我告诉你,凤九邪,抢了我的男人,你这辈子就在痛苦和绝望里渡过吧!”
夏侯芳菲忽然觉得不杀凤九邪也蛮有趣的,毁了她所爱之人、之物,倒是比杀了她更痛快!
凤九邪眼看着武士要将两人带走,忽然叫道:“慢着!”
夏侯阳池眼睛突突一跳,怕她再出什么幺蛾子,立刻盯着她问:“凤九邪,你还想做什么?”
转念一想,自己是白担心了,即便是皇帝,也无法更改刑讯司的判决,谅她也保不住自己的人。
不过说实话,他似乎越来越喜欢和这丫头玩了,说不定她就有惊喜呢,好兴奋啊!
凤九邪抽掉和三七握在一起的手,她站到大堂中央,明镜高悬四字牌匾正挂在她的头顶。
此刻,一切杂音似乎都消失一空,在凤三七的眼中,就只剩下了她一人,不,他的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
凤九邪开了口,她语声冷静,掷地有声,一字一顿,重重地敲打在大堂之上,令所有人都心神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