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你这是在干嘛?”
麦小糖连忙想把她扶起来,陈圆依旧跪在地上哭泣,旁边的毛秀兰也跟着干嚎起来,饱含着气愤和嫉妒的干瘪小眼却偷偷地在麦小糖和慕念城身上打转。
麦小糖身边的男人,又高又帅,还有车,肯定很有钱……
她家小圆不比麦小糖聪明漂亮,为什么没遇见这样的男人?
怎么什么好事,都能被麦小糖碰上呢!
她为自己的女儿不忿,觉得命运很不公平!
越想越委屈,她的哭声就从纯粹的干嚎变成了真情实感的恸哭,还有几分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意思。
闹出的动静太大,附近的人都像从前那样打开门或窗户,偷偷往这边看,眼里带着兴奋的光芒。
看别人家闹出的丑事,是他们最兴奋的事情了。
慕念城拧眉,只是往左右扫视一圈,他们就像被吓到一样,连忙关上门和窗户,再不敢多管闲事了。
“小糖,这事,只有你能帮我,请你原谅我吧!”
陈圆脸上满是鼻涕眼泪,样子看上去凄惨无比。
麦小糖疑惑地看向慕念城:是你干的?
被麦小糖的目光审视,慕念城连忙摇头。
他都不记得这女人是谁了,又怎么会暗中整她?
见他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麦小糖皱眉看着陈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别哭啊,先把事情说清楚。”
陈圆用手抹了把眼泪,哭着看着她:“麦小姐,你能不能跟韩上校说,说你原谅我了,别再抓我回部队改造了!我真是生不如死啊现在!”
韩时?
这事连慕念城都忘了,此刻才想起来:好像是面前这位苦苦哀求的女士,之前在他生日的时候意欲勾引过他,被他一怒之下移交给韩时,请韩时让她明白,什么叫吃苦耐劳的优秀中华民族美德,希望她能到品质坚毅的军人队伍里,来好好净化一下自己的心灵。
他们不知道,陈圆却知道自己这半个月过的什么日子,在军队里,她被要求从最基础的站姿训练,有时候能站一天,还要被教官说不合格,晚上加练。
早上起来要跑五千米,已经是她们所在的连队里跑的最短和最慢的一个;
跑完之后累得半死都顾不得喘气儿,就被教官要求着站军姿,下午和晚上踢正步,有时候四点钟就被教训,被教官美其名曰“给她们这些新兵蛋子一些危机意识”。
如果仅仅只是肉体上的折磨就算了,部队里,被人称作“菜鸟”、“南瓜”都是非常侮辱人的外号了,而她,连菜鸟南瓜都不如!
大家都知道她是来接受改造的,也不知她为什么改造,但因此对她,目光里就总会多谢些耐人寻味的神色,再加上她吃不了苦,好逸恶劳,无组织无纪律,军队里最看不起这样的人,因而再看向她时,眼底就只剩下轻蔑的碎光。
她虽然是贫民窟出身,可毛秀兰的溺爱让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像个小公主一样地作威作福,如今被这样身心折磨,还被人看不起,哪里能受得了?短短半个月,她跑了六七次!当然,次次都被人抓了回来。
这次好不容易跑回家,第一件事,当然是要向麦小糖求情,以期那位“韩阎王”可以放过自己!
麦小糖听完她的哭诉,有些无语。
慕念城心里却很畅快。
他平日里不会对女人下重手,一来没必要,二来也觉得不必和那些无聊的女人置气。
没想到好友韩时……倒是男女不分,遇见该教训的,真是一点都不手软!
韩时做的不错,很不错!
“我会跟他说的,但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我和韩先生并不熟,所以能不能说成是不一定的。”
“没关系,你说了就行,你说了,我想韩阎王……不不,韩先生一定会听你的话的,谢谢你小糖!”
陈圆激动地差点磕头。
“那也拜托两位,别惹是生非嚼舌根,如果小糖受到你们一丝一毫的困扰,请相信我,我的手段会比那位韩先生更厉害。”
慕念城抱着双臂,从旁慢条斯理地补充了一句。
麦小糖责怪地看了他一眼,他耸耸肩,无奈地用表情回答:补刀我是不会做,难道不允许我恐吓一下吗?
陈圆和毛秀兰连忙诚惶诚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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