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维西学长。”
“嗯!?哦,凯丽,抱歉,怠慢了,在想事情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你是喝咖啡还是汽水?”拍拍前额,心中已经大略定下下一个任务目标的朱鹏,他站起身开始招呼学妹。
“我,我可以跟随您吗?您给我最低的分配额度就好了,二八分,不行一九分也可以,我想跟着您一起执行任务。”就好像鼓起一生的勇气一样,金发小奶牛……哦,是凯丽这样认真的言道,她的双眼直直注视着朱鹏,紧张得双手握紧的小拳头都在抖。
看了看凯丽,又看了看电脑屏幕。
“喝汽水吧,同学给我送过来一箱但是我一瓶都没有喝过,黄橙味的希望你会喜欢。”
“啊?好,好的,谢谢学长。”
“电火冰,主修的哪一系?最擅长的法术是什么,目前身上有什么装备?”
“主修的火系,兼修冰系防御法术,最擅长的法术是火球,目前身上的装备有一件魔力戒指……我扔火球很准,只要不紧张,打移动靶的准确率也在九十五以上,是我们班火球砸得最准的。”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数据有点惨,凯丽赶紧补充一句自己的优势项目。
其实凯丽来找仅仅只有数面之缘的维西学长也是没有办法,迪兰大姐的队伍人心惶惶,明显马上就要散伙,而自己很需要工作很需要钱,但凯丽和陌生人在一起时就紧张,就发挥失常,面试了几位老牌猎魔人后,人家发现自己紧张的毛病,不是直接刷掉自己,就是明显心里有别的方面的想法,被逼急的受气包凯丽又回想起几个月前的那次任务,在和维西学长在一起时,自己好像一点都不紧张!
“一九、二八分账什么的就不必了。四六分账吧,同时我要有获得物品的绝对处置权,先别高兴,你我先一起执行一次任务,你可以我才会留你,你不可以的话,第一次也就是最后一次了。”注视着电脑显示屏里面的案发现场,朱鹏心中估算着,自己也的确需要一个远程高攻的助手,本来迪兰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她圣骑士职业,却是与朱鹏的职业重叠了。
……………………
两天之后,夜晚,盘山公路,一辆破旧的吉普式汽车高速奔驰于浓雾中。
“维西学长,你也没接任务,为什么要来这里啊?”刚刚成为某人助理的凯丽拿着地图,疑声问道,这两天她已经不再显得那么拘紧了。
“想要利用规则,首先就要了解规则,你们不知道吗?如果可以抢先学院的任务发布,先一步解决问题,那么任务评级可以加一,换而言之就是c级任务b级的奖金,b级任务a级的资金。”
“可是报导上不是说这是大型野兽袭击事件吗?”
“那么被撞到的野兽在哪里?你能告诉我什么正常生物在被一辆高速奔驰的汽车撞到后,车头出现明显痕迹而它毫无损伤吗?棕熊?”交谈的过程中,来到了命案现场,把吉普车停在道路一旁后一男一女两人下车,这里已经被清得非常干净了,那干净的路面上丝毫看不出有两个人死在这里的痕迹。
“虽然不大可能有什么残留下来的痕迹了,但还是仔细找一找。如果找不到线索,那么就从距离最近的公墓开始搜寻,警察是不会搜公墓的,但我们却一定要搜。”拿着手电筒,两人开始各自搜寻起来,浓浓的林间雾气中有黑鸦飞舞,它不时落在树枝上注视着下方的两个人类,在东方这类鸟类被称之为告死鸟,视之为只要出现就象征着有人即将死亡。
(如果那个东西敢直接出来袭击我们,事情反而简单了。不过它似乎在克制着自己的食欲,有一定的理性啊。)自古混乱出逗比,诸天位面当中恶魔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强战种族,把恶魔、魔鬼、天使放在一个区域内让它们互相绞杀,最后爬出来的绝大多数时候是恶魔,但它们的脑子往往不大好,或者说倚仗暴力,遇到什么事都直接用暴力去解决,但越高阶的恶魔越能突破先天限制拥有自己的理智,当一位大恶魔能如魔鬼般狡诈时,那它的实力一定已然强得可怕。
同时,有理智克制自己欲望需求的恶魔,往往也是拥有晋升高阶恶魔潜力的,就如同朱鹏与凯丽这一次的对手。
拿着手电筒四处搜寻,大概在半个小时后,朱鹏于枯黄林叶覆盖间挖出一部显示屏已经碎裂的智能手机。朱鹏指间的圣光微微扩散,智能手机周围发出啪啪得轻微声响,虽然仅仅只是一瞬,但却已然足够朱鹏确定它的确是自己要找的……残余的死气、怨念、意识附着物在与圣光能量发生排斥反应。
(仅仅只用一点,节省一些。)随着这个念头,朱鹏转动命运卡牌,一瞬间,巨量的信息在其眼前闪过,演唱会、杰夫、浓雾、人影,以及女主人最后濒死的惨叫声,这一切的一切在朱鹏眼中汇成一道幽白的线路从其脚下延伸向远方,随着朱鹏生命体阶位的不断晋升,命运卡牌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了。一百多年前,朱鹏觉得恶魔牌最强,命运卡牌次之,誓约牌最弱,一百多年后,随着自身晋升半神阶位,命运卡牌的力量越来越强,誓约牌的誓约效果也越来越强,唯独恶魔牌没什么变化,当然,它本身也没什么变化的余地,一套深藏的恶魔血统而已。
“走吧凯丽,我想我发现线索了。”在深夜里,顺着那道幽白色的光柱线路不断前行,雾气浓郁,寒风越见刺骨,一只只黑鸦飞舞,那张扬的双翅恍若告死之翼,今晚将会有人魂归冥府。
“凯丽,用火弹把靠近我们的黑鸦全部射杀,你不是说自己的火法准头很高吗?让我见识一下。”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凯丽依然遵行着朱鹏的要求,火焰在她纤细白皙的手掌间流转,一颗颗射杀而出,将四周树枝上的黑鸦瞬间打到半熟的状态。
一路走了五里,路过镇子的古墓,与苍老的守墓人遭遇,老者拿着一支铁铲毫不畏惧的逼视着行为诡异的男女,凯丽俏皮的向老者吐吐舌头,然后跟随着根本就不理睬对方的朱鹏离去,最后两人来到一座破败的石头高塔前,这里依然可以隐约看出昔日的恢宏,但辉煌不在了,留存下来的更多是烈火炙烧的痕迹。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记者还是侦探?”苍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朱鹏闻言缓缓回身,看到的却是刚刚那名拿着铁铲的守墓老者,只是他此时此刻手中拿的不再是铁铲了,而是一支散弹枪,喷铁砂覆盖打击的那一种。
………………………
“无论是记者还是侦探,似乎都不是您老人家的管辖范围,您的职责范围似乎是在那片墓区,这么晚了您离开那里,真的好吗?”微眯眼睛,注视着面前的老者,他曾经是一名强壮的人,面容间依稀可以看出昔日俊郎的痕迹,然而他现在已经老了,曾经用来握剑的手现在一并捧着一支散弹枪还在隐隐的抖。
“保卫这个镇子里,这片范围内所有死者的平静,是我的职责。而且我手里有枪,你们最好听我的。”
“您现在没有了。”朱鹏扬手掷出一黑色的铁块,啪得一下将守墓人手中的散弹枪打落在地,老者迅速的弯腰去捡,然而两本飞刀已然先一步钉在了散弹枪的旁边,他的身形在这一瞬间僵住了。
“别浪费了时间了,您手中那种老式散弹枪的射程甚至还不及投掷武器远,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撕开您的喉咙。喝一口酒吧,这么冷的天,您这么大年纪。”朱鹏首先掷出去的铁块是一灰色方形酒壶,他长服药酒壮拳力,助行气血,只是却从不贪杯多饮。
老者的身形僵了一下,然后他放弃拿起散弹枪的打算,转而拿起那灰色的铁皮酒壶,拧开盖子给自己灌了一口,不同于他以前喝过的任何酒,却炽辣弥烈,别有一番风味,身体在一瞬间就温暖起来了。
“呼……说吧,你们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关于这座被烧过的高塔,关于前段时间死去的那两个年轻人,也许还关于您。”
“还有关于我的事,我只是一个比较尽职的守墓人罢了。”
“从您的双手与身形来看,您壮年时期应该是披铁甲,持大剑的优秀战士……这TM得往前推两百年了,一位传奇战士最后混到拿着支散弹枪守墓,管跟我说您是穷困潦倒,两百年的财富积累,两百年的人脉积攒,两百年的丰富阅历,哪怕您已经快要死了,您的智慧依然可以让您活得比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更舒服。”朱鹏与凯丽背对着高塔直面守墓老人,他身上的疑点实在是比命运卡牌指向的高塔更多,更离奇。
“哪有什么所谓的智慧,我年轻的时候是一个蠢货,现在同样还是,在这样的夜里有你们这样两个出色的年轻人听我讲述过去那些老故事,呵呵,倒也是难得的机会啊。”
“大概在两百多年前,就在大革命的前夕,那是封建贵族最后的荣耀岁月,你所踩的土地在那个时候属于光辉的德拉库拉女伯爵,她年幼时就以美貌与端庄的礼仪闻名于世,贵族的教育虽然残酷,但也教会她高贵与尊严,她与他的丈夫携手经营家族,德拉库拉家族在最鼎盛的时期甚至连国王都对他们债台高筑……但恐怕也是因为这份违背时代浪潮的兴盛,在整个贵族阶级都在衰弱的情况下,德拉库拉家族太过显眼夺目了,在一次战争中,从不失败的德拉库拉伯爵战死。女伯爵继承了他的名与姓氏,同时也成为那个时代最有权势、财富贵妇人。”
“在一次宫廷宴会上,女伯爵遇到英俊多情的贵族青年伊斯特凡,两人共浴爱河,然而两人之间的私情遭到了伊斯特凡父亲的坚决反对,他强行把自己的儿子送到国外,并为其准备物色了更年轻的结婚对象。女伯爵无法接受失去爱人,青春流逝痛苦,为了唤回自己的美丽,女伯爵秘密谋杀六百五十名处女,并用她们的鲜血来沐浴。”
“最后,当秘密暴露时,王国、领民、贵族全部都站在了她的对立面,甚至女伯爵挚爱的恋人,伊斯特凡也指控她的罪行……呵呵呵呵呵呵”故事的最后,朱鹏与凯丽面前的守墓人明显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一切的秘密似乎也随着这个故事而条理渐清。
“……你,你是伊斯特凡?你最后举行了禁忌的仪式,想要唤醒为你而死的恋人?”在说这番话时,小奶牛凯丽的双眼有些泪光盈盈,女人似乎最受不了这种男人为爱而堕落的故事,然而朱鹏却在一侧轻轻的摇头叹息。
“小姑娘,很抱歉我的答案打碎了你对美好爱情故事的向往。但作为一名猎魔人,基本的逻辑推理能力你应该有啊,那个只会谈情说爱勾引女人的伊斯特凡,他有可能成为一名传奇战士吗?”说到这里时,老人以拳头擂击自己胸膛,发出砰砰得空洞闷响。
“是我,是我德拉库拉伯爵又一次回来了,国王的毒药没能毒死我,那虚弱的老贼无法理解一名强大战士的生命力与求生渴望,我在毒药的淬炼下反而突破三阶,成为传奇!醒来吧,伊丽莎白,让我再见你一次。”
砰!
朱鹏与凯丽背后的高塔中,地面一处木板突然炸开,一道幽魂鬼女般的疾影一窜而出,探出利爪猛袭向凯丽的后颈。
同时德拉库拉伯爵也扑向自己的散弹枪,他的确是已经虚弱到随时都可能死去的地步,身为一名传奇战士披不得重铠,握不得大剑,居然要凭借火药武器获得最后的战力,这是许多强大的战士中世纪宁死都不愿承受的屈辱,就像丹师没谁会用枪械武器一样,没有那份执拗,也修不到高深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