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诚对着军官耳语一番后,那所谓的圣教使者立刻被绑着带到了他面前。
吴观生挥手示意周围的士兵退下后,龙诚开始了和这使者的单独谈话。
“你想要面见我,到底有什么事?”龙诚眯着眼,反复打量着这家伙。
这使者倒也有几分胆色,抬起头肆意的看着龙诚,大声说道:“我教统领派我前来,希望永昌府和我们圣教军和平相处,互不相犯!”
就在他这一抬头的瞬间,旁边的小吴突然呆住了。
“原来是你这贼人!纳命来!”小吴突然大吼一声,两眼变的通红,手脚麻利的抽出佩剑,出手就要捅死这使者。
龙诚皱了皱眉,轻飘飘飞起一脚,直接就踢飞了吴观生手中的宝剑。
吴观生转向龙诚,悲愤的大喊道:“大人,此人就是杀害我手足的邪教凶徒!请您务必允许我手刃此人!”
那使者也是亡命之徒,当然不会有丝毫示弱,立刻从背后不知哪里摸出一把黑漆漆的匕首,和他们对峙起来,脸上洋溢着狰狞的杀气。
“哼哼。。。原来所谓的龙子大人就是这么待客的!”那使者阴森森的说道。
“全都住手!”龙诚按住了小吴的肩头,厉声喝道。
旁边迅速围上来的官兵们听到号令,毫不犹豫的潮水般退下了。
“大人!”吴观生声嘶力竭的喊叫着,他脑中浮现出那副永生难忘的场景:自己最敬重的队长,还有自己的铁哥们阿牛,全都在战场上被这家伙无情虐杀,鲜血流淌了一地。身负重伤的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就昏迷了过去,他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这邪教凶徒下巴上那颗醒目的黑痣。
好在他命大,被后续赶来的援军救活了过来。康复后回到军营的吴观生一心想要复仇,但是那帮府兵军官们却因连续的惨败消极避战,周围士兵们也都只知道喝酒打牌,浑浑噩噩度日,这让他的心慢慢的凉了。
野心勃勃也好,雄心壮志也罢,他实在无法容忍自己像个酒囊饭袋一样这么混下去,于是终于在一次全军溃退后,他找了个机会落草为寇,并凭借出色的胆识和见地,当上了小山贼们的头目,直到遇见龙诚为止。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人家是堂堂正正的上门交涉,你这是想给我惹麻烦吗?!”龙诚铁青着脸,训斥着小吴。
吴观生不再吭声了,但是他的眼中仍然血丝密布,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死死盯紧了那个使者。
使者笑了,他轻蔑的斜着眼看了看吴观生,继续对龙诚说道:“我家统领大人说了,只要龙子不和我们冲突,圣教愿意贡献一百匹战马!”
龙诚的眼睛突然亮了,他张口说道:“继续说下去!”
使者继续说:“如果您能持续保持双方友好状态,我们圣教还可以每月无偿提供大量钱粮!”
龙诚笑了,他满意的握紧了使者的手。
圣教使者也笑了,他没想到轻而易举就完成了这次出行任务。
旁边的吴观生却很平静---这是愤怒到了极点之后才会有的表情。
小吴突然觉得:自己追随着这么一个主公是不是错了?
他懒得再想下去,只觉得人生突然变的索然无味起来,只想找个偏远山村,隐居度日直到死去。
没多久后,龙诚亲自送那嚣张的使者到了城门口。
城门外还有没进城的十几个家伙在等待着,一看就知道是那使者的同伙。
等到那使者回到同伙中一阵交谈后,狂妄的哄笑声立刻响了起来,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所有在场的官兵都仿佛没看见这一幕一样,他们个个面色冷峻的挺拔站立,只有嘴角在微微抽搐。
吴观生早就溜走了,他躲到了一个没人地方,正在喝着闷酒。
酒是冷的,跟他的心一样冷。
他每次都一饮而尽,仿佛这杯子里装的是白水,仅仅一杯茶的工夫,他已酩酊大醉,倒在了木桌上。
而在城门这边,当看到使者逐渐远去后,龙诚才开始忙活起来。
老黑扛着自己新修好的精钢狼牙棒,正大大咧咧的晃过来。
“死肥熊!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原来是去修补你那破棒子去了!赶紧准备准备跟我走!”龙诚一脸不爽的样子。
“啊?去哪?”老黑一脸迷茫,摸着毛茸茸的大脑袋疑惑的问道。
“去砍人!”龙诚简短的说,紧接着他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几十个身手矫健的黑甲士兵从附近冒了出来,个个手握利刃杀气腾腾。
老黑认得他们:这是龙诚专程挑选出来的贴身卫队,个个身手过人。
“太好啦,又可以立功了!”老黑顿时兴奋了起来。
由于死活找不到吴观生人在哪,龙诚干脆也就不管他,自己带队出发了。
龙诚利用自己惊人的感知力,一直跟前方赶路的邪教徒们保持着较远的距离尾随着。
果然不出他所料,才出城十几里,就又有一百多名黄袍叛军在等着接应这使者的队伍。
这帮邪教徒丝毫不知道自己被跟踪的事情,还都以为大功告成,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边聊边走。
杀气腾腾的偷袭小队在一座低矮山包前停住了脚步---龙诚察觉到前面的家伙们已经开始原地休息了。
此时天色渐黑,的确不利于继续行军,可见那使者也是有所防备的。
但是再好的猎物,也斗不过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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