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腾的午餐就送到了陆瑾康面前。
可是为什么多半是蔬菜?那么多干活的人,居然只有那么一个荤菜?
看着面前的菜,虽然色香味俱全,可是一向无肉不欢的陆瑾康拿着筷子却有些不知该不该下筷,半晌才夹了一筷子唯一的荤菜红烧鸡块放入嘴里慢慢咀嚼,却发现压根就不是什么鸡块,而有几分想鸡块的豆制品,味倒是有真有鸡的味道,可是替代品总归是替代品,一时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是不是哪里得罪了那个丫头,似乎没有吧!
将筷子往桌上一放,陆瑾康冷冷地看着九儿:“中午大家都吃的这个?”
九儿有些萧索地想要往后退却又不敢,只得缩了缩脖子目光闪烁地说道:“这是苏姑娘问过孔大夫之后特地费心为主子准备的。”
为了表示自己的无辜,九儿还特地将“费心”两个咬得极重。
看来还真是那个丫头搞的鬼!
好吧,既然是那丫头“费心”准备的,那他就配合她一次,虽然他有几顿没吃肉了,此刻馋肉得很。
几顿没吃肉?陆瑾康的脑子在这几个字上停顿了片刻,突然有些冷的俊脸上绽开了笑颜,他几顿没吃荤,先前又有些肠胃不适,自然不能大鱼大肉,这一桌菜还真让那丫头“费心”了!
原本觉得索然无味的菜,顿时也就有滋有味起来了,九儿看着桌子上飞快消失的菜目瞪口呆,主子爷不会真的病了吧!
陆瑾康刚刚放下筷子,老大夫就找上门来了,从宁忠平那里得知苏诚志的身世,他原本想写封书信给镇国公,想了许久还是觉得当面说比较合适。
既然陆瑾康过来了,把这事说与陆瑾康,让他转告也不错。
“你是说,苏秀才有可能是我姑祖父的庶子?!”陆瑾康听了老大夫的话,眼睛瞪得老大。
老大夫将那日在柳氏祠堂前公开的有关苏诚志的身世告诉陆瑾康,同时告诉陆瑾康的还有宁忠平去年去京城里打听到的有关消息。
目前掌握的各种证据,苏诚志有极大的可能就是镇国公府那位姑太太的庶子,也就是说那位姑太太是苏诚志的嫡母。
苏诚志除了眼睛像老苏家的人,长相有几份像京城那个苏家的人,长相与苏诚志有七八分相似的苏云朵,自然也随了京城那个苏家的人。
难怪总觉得无论是苏诚志还是苏云朵都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还有这样的渊源。
陆瑾康自然不可能见过那位死于北地动乱的姑祖父,却听说过那位姑祖父有个刚刚出生就面临战乱的庶子,那是姑祖父的唯一香火。
陆瑾康的那位姑祖母虽然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跟着姨娘逃难的庶子,将近三十年过去了,却一无所得,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
陆瑾康十分兴奋,却也知道这事急不来,要不然老大夫和宁忠平又何必一直隐而不报。
苏诚志到底是不是姑祖母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庶子,第一步就是得想办法将苏诚志手上那块玉佩拓个模子送给姑祖母,可是怎么样才能拿到那块玉佩呢?
陆瑾康表示很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