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宿醉,早晨醒来凉蕊感觉头痛,眩晕,恶心,全身都不得劲,但最难以忍受的还是口渴,浑身无力的她想蒙着被子继续睡过去,但极度的口渴又促使着她快点起床找水。
最后,口渴压过了疲惫,她极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
刚一下楼吴越就极为贴心的端了一碗又酸又辣的鱼汤过来,凉蕊接过鱼汤,感受着碗壁上传来的温度,大冬天的她心里竟升起一丝暖意。
凉蕊平静的看着吴越,突然发觉这个人好奇怪,无耻起来的时候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就跟以前见过的街头混混一个德行,就差对着你吹口哨了。可认真起来的时候又如此的细心,贴心,就如同一位亲切的邻家哥哥,让她感到安心,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依赖。
“一个人怎么会这么的表里不如一呢?”凉蕊看着吴越,脑中泛起了涟漪。
“也对,他家是开酒楼的,一个小商贩平时接触的自然都是下九流的人物,与那些人接触久了变成这样也不奇怪,还好他并没有被那些人影响的太深,依然纯真,善良,值得信赖。以后不能对他太冷漠了。”
“不对啊,他不是姓吴吗,莫非是庶出?”
凉蕊突然发现对于吴越除了姓名竟一点也不了解,就连他为什么会被送到“蹒跚园”受罚都不清楚。想到这里她对吴越又多了一丝好奇,刚想要询问却被吴越打断。
被凉蕊盯着,吴越心虚的别过头去,生怕凉蕊问起昨晚的事情,心中忐忑到了极点。
凉蕊刚要开口他急忙岔开话题,结结巴巴的说:“那个……我……那个,锅里还炖着汤呢,我去看看,你先休息会,饭马上就可以吃了。”
吴越刚一说完就转身朝厨房跑去。
看着吴越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凉蕊只觉得说不出的可爱,嘴角竟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轻抿了一口碗中鱼汤,又酸又辣,好喝极了。
很快,早饭上桌,凉蕊却没有动筷子,而是问出了那个先前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问题:“你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会被送到我这里来受罚?”
要隔往日,这个问题太好回答了,吴越张嘴就能编出一箩筐的理由,将执法堂说成坏事做尽,罪恶累累的贪官污吏,而自己就是那个替天行道,主持正义的侠士,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不顾危险与邪恶势力斗争到底,无奈最后寡不敌众,空留叹息。
这样充满悲情色彩的故事更能引起别人的同情与愤慨,尤其听众还是一个女人,就更不在话下了。
但是今天,面对凉蕊她实在提不起底气,弱弱的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凉蕊微微一笑,将胳膊蜷缩在桌上,又将脑袋枕在胳膊上,温柔的说:“我想多了解你一些,了解你的身世,了解你的过去,了解你的……全部。”
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如小猫般慵懒的神情,还有那仿佛暗示又仿佛挑逗的话语,对于情窦初开的吴越来说,绝对是最具杀伤力的武器,吴越的心顷刻间就被融化的彻底。
吴越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的将自己的事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总算他还有点理智,将神秘小塔,风飚怒,以及先前帮桑弘丘出损招的事隐瞒了下来。
吴越就像正面对判官的罪犯一样,,磕磕绊绊,结结巴巴的讲了足有一个时辰,桌上的菜都吃完了才讲述完毕,临终来了句总结:“这就是我的人生,平淡无奇又跌宕起伏。”
凉蕊早已长大了嘴巴,脸上充满了惊讶,没想到这种只在民间野史里听过的狗血剧情竟会在自己面前上演,而且那个抛弃妻子,该千刀万剐的混蛋竟是大秦皇帝。
过了许久,等凉蕊消化了这个信息后吴越问道:“我的事说完了,能不能说说你的,我也想了解你的……全部。”
凉蕊打了个哈哈,以笑容做掩饰敷衍道:“我是一个孤儿,没见过爹娘的样子,是采风使大人将我带回国子监的。”
“不说就不说呗,干嘛骗我。你不是还有个二哥吗,有二哥那肯定还有个大哥了?”吴越诧异的问道,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凉蕊的脸色变了,再次恢复冰山女神的神情,眼神冰冷说出的话也带着一丝寒意:“你怎么知道?你还知道什么?”
这不等于不打自招吗,吴越恨不得再抽自己两耳光,期期艾艾的说道:“这不是你昨晚上说的吗?我只是不小心听到了而已。”
凉蕊一张脸彻底冷了下来,质问道:“我还说什么了?”
“你说‘爹,娘,我冷……二哥,我怕……’,就说了这一句,真的。”吴越急忙辩解,但没什么效果,凉蕊明显不信。
“汪、汪、汪。”吴越还没想好说辞,一阵狗叫声传来,两人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只见裂天犬正趴在门口朝吴越狂吠不停。
此刻的裂天犬仿佛生了大病一般,原本肥硕壮实的身体整整瘦了一大圈,一副软弱无力的样子,乌黑透明的黑毛有气无力的耷拉在身上,就连叫声都透着虚弱。
“你把裂天犬怎么了?”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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