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她母亲高氏叹了口气,为这个女儿愁死了,好不容易生了一个女儿,本想着会是个贴心的小棉袄,可哪成想却是这么个性子,脾气爆不说,还一点脑子都没有,比山上的毛竹都还要直啊!
这么个直性子,相貌琮连水灵的边边都沾不上,以后还怎么找后生嘛?
她真是愁都要愁死啰!
韩齐光被孙女顶了一嘴,气得就要打耳光子,高氏忙上前骂道:“别人娇滴滴也好,装模作样也好,同你有啥子关系?你不看就是了,犯得着去说人家吗?人家还是头一回上我们家做客,你怎么一点礼性都不懂!”
韩思桂心里也有点后悔了,不过她后悔的是在家里骂沈娇让大人看见了,害得她挨了这顿骂,以后她得上外头骂,谅沈娇也没那个胆子找爷爷告状!
“我又不想看她,谁让她上我家来了,我又不是瞎子,哪里看不到!”韩思桂不服气地嘟嚷,把高氏气得要死。
韩老太对这个黑孙女并不是太看得上眼,笨得跟猪一样,一点都没有老二老三家的女儿聪明,也不及她们水灵。
而且韩老太对沈娇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其实主要还是她对沈家兴送上门来的厚礼十分满意,若不然今晚她也不会如此大方煮上一大锅锤饼茶了。
齐家头一回上门来可是只送了一块的确良加一盒点心的,礼虽然也不轻,可同沈家的一比,高下立现,韩老太立马就对沈家印象良好了。
说起来韩老太是有点贪小财,这个很正常,女人不贪点小财,日子哪里过得红火嘛!
再者不管是齐华容还是沈娇于她而言都是外人,又不是要做她孙媳妇的姑娘,她管别人好还是不好嘛,谁对她老人家好,谁就是好的撒!
当下便冲韩思桂喝斥道:“沈家妹子哪里不好了?娇滴滴有啥不好?你倒是娇个给我看看,你娇得出来不?”
韩思桂登时傻眼,一句话也回不出来了。
韩老太还没说过瘾,没好气骂道:“我老早就同你说过,不要一天到晚跟在齐华容背后,齐华容这个妹子可不简单,就是十个你也弄不过人家一个手指头,你倒是好,老娘的话不要听,别人的话就当圣旨了,沈家妹子娇是不是齐华容同你说的?”
韩思桂心虚了虚,可还是大声嚷道:“不是,我自己看出来的。”
韩老太冷笑地看了她几眼,走过来在她身上拧了几下,骂道:“还想蒙老娘?明天开始下地干活去,一天到晚闲得没事干,就知道惹事。”
高氏心疼女儿,想说几句好话求情,可公公丈夫都不出声,她也不敢再说了,只希望女儿以后能长点心呀!
韩齐修将沈家送到了家门口,依依不舍地说了又说,一句‘晚上凉记得盖被子’说了不下十遍,沈家兴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不耐烦地把门关了,韩齐修摸了摸差点撞上的鼻子,喃喃道:
“我还没交待娇娇睡觉前要吹灯呢!”
当下便冲屋内扯了一嗓子,弄得沈娇哭笑不得,只得冲门外也扯了一嗓子:“韩哥哥快回去睡吧,晚安!”
“晚安,明早我来找你玩啊!”
在沈家兴要往门外泼冷水前,韩齐修乐颠颠地下了山,哼着不成调的小调:
“胡大姐,你是我的心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