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恭敬的退回了门外。
飞烟见卿月看着鸡汤粥皱了皱眉,她不禁笑道:“知道你喜欢鸡汤的油腻,已经让厨房将油都撇了去,你安心喝吧。”
卿月将炖盅推开:“先搁着吧。”
“也好,反正暖着,你饿的时候再喝。”飞烟眉眼间都透着淡淡的温和,她自顾的打开医药箱取出里面的纱布,便朝卿月的右脸摸去,“我先替你上药吧。”
谁知卿月却缓缓的侧过脸,避开了她的手。
僵在半空中的右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飞烟错愕的看着卿月,却见卿月冷冷的转过脸,声音里透着冷漠的疏离:“今后你不用再来替我上药了?”
“为什么?”飞烟不能理解的脱口问道,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卿月脸上的伤几乎都快好了,再抹上几次“艳雪冰露”那浅浅的粉色肌肤便能变得和其他的肌肤一样白皙,“是不是因为夜汐?你还在生他的气……”
“和他人无关。”卿月不耐的打断了飞烟的话,她今日的心情不太好,实在不想再听到飞烟那喋喋不休的声音,于是她动作迅速的拿过飞烟手中的白玉瓷瓶,“药我会自己上,就不劳龙神再费心了。”
卿月语气中的疏离和客气让飞烟为之一怔,她一直都知道卿月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可是这几个月的相处她以为她满腹真心终能化了卿月的冷漠,这些日子两人默契的相处,她以为她们已经是朋友了,然而卿月此刻的态度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她,这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而已。
“卿月,你在生我的气?”飞烟咬了咬唇问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疑惑。
她不觉得这段时间的相处都是她在自作多情,虽然苏醒后她的感觉有些迟钝,可是她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卿月的心思,每当有事发生的时候,卿月总是第一个挡在她的身前;每当她笨拙的绊倒的时候,卿月总是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她;每当她有事相求的时候,卿月纵然再不甘愿最终却都会答应。
她只是遗失了千年前的记忆,并不代表她是个傻子,一个人有情无情她还是分的清楚的。
“你告诉我,千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让你如此生我的气?”飞烟一双如水的秋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卿月,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这下倒是卿月微微一怔,一双凤眼斜挑的睨了飞烟一眼,却正巧捕捉到她眼底的一抹受伤,心下为之一动,眉心不自觉的拧在一起,声音却依旧冷冷的不透一丝情绪:“龙神多虑了。”
“卿月,我是失忆不是傻子,你不要骗我了,自从我醒来后来到桃庄,我能感觉得出你对我与其他人的态度是不同的。”向来好脾气的飞烟难得的疾言厉色,一直含笑的俏脸上神情一本正经,她执拗的要一个答案,“究竟为何你要如此疏远我?”
为何要疏远她?这个问题问的好,可是她又该如何回答呢?
卿月嘴角勾起一抹讥诮,长长的睫毛扇啊扇的遮去了她眼底的一丝悲凉,谁知她还不及开口,飞烟却瞠大的双眼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惊叹道:“难道是因为风大哥的关系?”
飞烟努力思索了很久,也猜测过很多种可能,然而她觉得最有可能的便是这个,难怪她有时会发现卿月看向风濯尘的眼神十分奇怪。
“卿月,如果是因为风大哥的关系,我……”
“够了!”卿月一声怒喝打断了飞烟的臆想和猜测,她愤然从软塌上起身,一把将桌上的医药箱塞进飞烟的怀里,随后一双凤眼含怒一步步逼着飞烟咬牙切齿的吼道,“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我讨厌你没事有事就来打扰我的清静,我不是你的风大哥,不要老是来找我替你解决问题。”
卿月每说一句便逼近一步,而被她的怒气吓到的飞烟,抱着医药箱一步步往后退着,卿月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讨厌你总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和怜惜,我不需要!纵然我就此毁容,也与你无关。你是九天龙族的龙神,是罘彝族未来的王后,是风濯尘未过门的妻子。我是什么?我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弃儿,哪敢与龙神攀亲带故的,更不敢劳龙神挂心惦念,所以你不要再来烦我了。”
从来不曾说过这么多话的卿月,咬着牙瞪着飞烟将自己掩藏着的情绪全部爆发了出来,飞烟在她的怒火下一步步退后,直到脚跟抵着门栏一个重心不稳重重的朝门外倒了下去。
这一次卿月明明就在她的面前,却是没有任何的动作,她只是冷着一双凤眼看着飞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医药箱从飞烟的怀中摔飞了出来,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
瞥了眼地上的一片狼藉,最后卿月的视线落在了飞烟含泪的脸上,她抬起双手在飞烟震惊又诧异的注视下,毫不犹豫的关上了房门。
“请龙神以后离我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