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弯刀的月亮终于划破层层叠叠如墨的黑雾,露出了它皎洁的银色光华,顿时一颗颗如萤火般的星星似破墨而出,淡淡的光华撒在静寂的大地上,也隐隐照出了密林里黑衣女子那张苍白又忐忑不安的脸,不是卿月身边的银香还会是谁。
听见主人那仿佛是来自地狱恶鬼般的声音,明明平淡的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却是透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冷,银香顿时心里一紧身子忍不住颤了一颤,原本单膝跪着的她,迅速弯起另一只脚“咚”一声跪了下去,身子朝前弯曲着、头垂得低低的,整个人几乎都快要伏到地上去了。
“请主人饶命。”
银香努力的让自己表现得更谦卑和恭顺,然而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却泄露了她的恐惧,尽管她垂着头看不见脸上的神色,可是她的声音早已经出卖了她,因此来人只是勾起唇角轻声道:“你的命早已经不是你的了,何来饶命一说。”
“主人……”闻言银香更是惶恐,此刻主人那有些阴柔的声音听起来简直就跟催命符一样,她不敢求饶,因为她知道求饶只会让她死得更快,“银香任凭主人发落。”
“罢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毁了你还真有点可惜。”来人无趣的挥了挥手,好不容易安插了颗棋子在卿月的身边,若非必要他可也不想就这么毁了,毕竟他的目的可还没达到呢。
银香的这条小命便算是险险的保了下来,她暗暗松了口气,却还是不敢完全放下心来,却还是朝来人感激的磕了几个头:“谢主人。”
不屑的扯出一抹嘲讽的笑,阴影下的那人看着此刻伏在他面前的银香,突然有种异样的成就感,将别人的一生乃至生命都操控在自己的手中,果然是能让他无比的喜悦,因此他一定要坐上那座宝座。
收回思绪,他自怀中摸出一块墨色的玉佩,朝前一步递到银香面前:“把这个交给丹青。”
银香闻言抬起头朝上看去,正巧这时候有几只流萤从那人面前飞过,正巧隐隐映出了那人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以及颇有几分阴柔之色的俊颜,赫然就是庄内那个风流倜傥的风承悦。她双手恭敬的结果风承悦手中的玉佩,那墨色中隐隐透着几分绿意,应是一块上好的羊脂墨玉,只是风承悦为何要将这块玉交给丹青,她不解的抬眸看向他。
风承悦瞧见银香疑惑的表情便明白她在想什么,他轻蔑的睨了她一眼,语气里有一丝不耐:“你交给她便是,她自然会懂。”
“是,属下明白。”察觉出风承悦的不耐,银香立刻将手中的玉佩小心收好,随后垂着头依然是一副恭顺的模样。
“那个新来的丫头是怎么回事?”交代完事情后风承悦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他至今还没见过那个叫小鱼的丫头,可是以卿月的性子却突然带了个丫头进庄,还神秘兮兮的藏在了自己的院子里,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见风承悦问起了小鱼,银香立刻直起了身子神色十分认真的回道:“那日小鱼是被卿月抱进房的,当时她身上都是伤口,属下查看过她的那些伤口,不像是被人追杀时刀剑留下的伤口,倒像是被动物……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禽类抓伤和啄伤的。”
说完后银香忍不住悄悄抬头打量着风承悦的表情,发现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有一抹疑惑,她暗暗吞了吞口水,心底有些发毛,她也觉得这事有些奇怪,她不懂卿月为何要在这事上撒谎,若非她懂得分辨伤口的痕迹,恐怕这桃庄便没人会发现这个秘密了。
禽类的抓伤和啄伤?
风承悦眉头越锁越紧,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会带着满身禽类的抓伤和啄伤?而且满身的伤痕,恐怕不是一两只禽类造成的,得是一群飞禽才能伤得如此严重吧!何况这附近可没有什么大片的供禽类栖息的地方。
如此一想,那这个叫小鱼的丫头究竟是如何受的伤?又是在哪里受的伤?她又是怎么被卿月遇上的?她们之前是否见过?这些问题都十分可疑,可惜除非她们两人愿意说出来,否则恐怕桃庄再没有第三个人会知道了。
不过……风承悦缓缓松开了眉头,这事反正也不急,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的查、慢慢的等,总有一天他会让她们说出实话的。
因此他勾了勾唇朝跪在地上的银香邪魅一笑,顿时勾得银香两眼发直,痴痴的盯着他看,可是说出来的话确是冰冷又无情:“记得我不会一再的容忍一个失败者,所以……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是。属下决不会再让主人失望了。”前一刻还陶醉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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