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也轮不到他多说多管,转身推着白公子就往院外去。
……
书房内。上官锦坐在书桌后,双手撑着额头,双眉紧蹙,眼中全是举棋不定和烦躁不安,大拇指不断的揉按额头,想要自己能够安稳一分,可现在是没有任何的效果,一想到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就恨不得一巴掌把
自己给打醒过来。
可是,做不到。
“庄主,白公子到了。”就在上官锦心中无比纠结之时,外面响起了张叔通报的声音和门被推开的声音。
这一声就像落音锤,把上官锦心里的犹豫,纠结,不知如何强行的敲定了下来,也让他顿时收起脸上所有的情绪,化作沉稳的模样,看着白公子的轮椅进入书房内,向他这走近。
看着他那极好的气色和这五年里他许久都没见到过他眼里那浮着期许和希望的眸子,他顿时明白了上官若说的话,显然的确如她所说,可是,这一次真要这么做?
“庄主,你这般急着召我来所为何事?玉泉山庄出了什么事吗?”瞧着上官锦眼中隐这的担忧和为难,白公子率先想到的就是玉泉山庄出事了。
“并非,不是玉泉山庄,是…是……别院出事了。”这话说出口,上官锦放下来的手是彻底的落在了桌面上,也如同这件事,开了口,就没有回头的了。
“别院?出了何事?”白公子倒是有几分惊奇,这别院在南楚,和天知阁相隔也不算远,在天知阁的地界里,上官御也不敢贸然行事吧。
“今早李叔带人下山去,本是先要去打探一下消息,看看堂叔是否有什么动向,可这一下山却发现,整个山脚都被天知阁的人给包围了,戒备之森严是一个人都溜不出去。”
“天知阁的人守住了山脚?”白公子思虑了一番,还是有些想不明白。“这南楚是天知阁的地界,他们不能贸然上别院来,但这夜王在山上,守住山脚也是正常,倒也算不上什么啊。”
“的确算不上什么,可这是在昨日在主堂上说完那话之后,夜王的话你也是听到的,不论是五年前我来这南楚作何,还是如今她都一清二楚,那么你的事她难道不清楚吗?”
“庄主你这话是何意?”白公子隐隐觉察出几分味道来。
“这位夜王,居心叵测。”上官锦将居心叵测说得极重,仿佛生怕白公子听不清。“居心叵测,我倒是觉得未必,我对她,有几分熟悉,接触下来倒也并非那般的工于心计,我觉得或许她说的是真的,而且退一步说,又有什么好居心叵测的呢?以他们的实力,若是要动手,早就可以动手
了,我们没有分毫的招架之力,她又何必如此费心费力,还答应我三日之后尊重我的决定呢。”若是昨日之前说这个话,他或许会深思怀疑几分,可如今,实在觉得不太可能。
“恰恰就是因为她的费心费力,才是真正的居心叵测,难道你忘了第一次那个蒋姓女子了吗?”蒋姓女子,四个字,犹如天降巨石,砸在白公子心头,顿时狠狠的一震,砸碎了几分他心里刚刚树立起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