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难道不知道我母妃是他的正妃吗?不知道母妃怀了我和君思吗?若是他心里真那么记挂我们的话怎么可能会因为受伤而想不起来?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记得?怎
么可以五年来都不来找我们?怎么可以在我母妃去找他的时候还说不认识她?”
这一连串一针见血的问题一针一针的刺在白公子的心上,虽说刺人,可却无法反驳,他说的都是事实,受伤失忆,也许并不能成为所有的借口,若刻骨铭心又岂会说忘就忘呢?
“你这小子,说什么呢?你到底哪里知道的?”宋医女没想到君念竟然会知道这么多,看着白公子那沉下去的眼色也是心急起来。
“义母,我只是年纪小了些,可不是傻子,母妃那日从山崖下被接回来那红彤彤的眼眶我不是没看见,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查就知,这人连自己的正妃,最爱的人都不认识,还指望他做什么?”
“还查,瞧你给能的,尽……”“念儿!不许再说胡话了!”不等宋医女的话说完,苏子衿就厉呵一声,染着薄怒的眼眸轻瞪着君念,沉声严肃道:“有些事你不懂,不可胡乱断言,不论他记得或不记得,你身上都有他的血脉,他都是你父
王,明白了吗?”
苏子衿的严厉比起任何人来说都管用,原本伶牙俐齿的君念当即就闭上了嘴,乖巧的低下头,即使有些许不愿,但还是开口应道:“是,明白了,母妃。”见君念被苏子衿强压了下去,宋医女立即起身打圆场道:“君念这孩子就是说话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王爷你别在意,行了,别在外面待着了,进房去吧,我药箱都带来了,一会和叶神医一起给你好好
诊断一下,说不定能把你这浑身上下的毛病都给你治好了。”
笑说着把这有些许尴尬的场面给打破,宋医女拉起君念和君思转身就顺着道领着一众人往那右侧而去。苏子衿亲自推着白公子的轮椅,跟在宋医女后面,和前后都间隔了一定距离,才轻声略有愧疚道:“君念这孩子平日里不是这样的,这孩子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两岁时候就知道你不是去边疆了,而是去世
了。
所以我只得把所有事都给他说了,在他的心里,一直把你视为大英雄,你这突然出现,却不记得过去了,他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才会说出那些话儿来的,你莫放在心上。”“不,这话恰恰应该放在心上。”看着走在前面,个子小小却腰板挺直的君念,白公子眼眸深处暗暗落下了一个决定。“他的话没错,没有一句是错的,我记得你,我心里其实很清楚,你就是我妻子,这两个
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是我太过瞻前顾后了,反倒伤了你,也伤了孩子。”
听着白公子这话,苏子衿顿时眼眶一热。
这几日来,所有的苦,在这一瞬间都变得无比的值得,她,真正的把他该带回了,是君故沉,不是白公子了。
“你回来了就好了,有宋医女,有叶大夫,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总有一天。”苏子衿抬起头,看着前方沉下去的夕阳,充满希望。有日落就有日升,也会会迟,可总会来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