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脱去厚重冬衣,春衫将锦月玲珑的体态勾勒出来,她头发散乱地蜷缩在地上,更显得楚楚可怜,竟隐隐胜过自己,潘如梦越看越愤怒,从前在暴室这女人蓬头垢面看不出来,而今换了身皮就会勾引人了!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这荡妇吗!等你爬上太子床头,你在把那夜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与他听,我潘如梦还能活吗!”潘如梦狠狠一哼,扯了个冷笑,“不过,你再也没机会了……”
锦月后背一寒,从潘如梦脸上看出杀气。
“夫人,你若贸然杀了我就不怕郑美人、李美人抓你把柄吗,到时候你也一样活不了……不如你我各自安泰,各取所需……”
邹姑姑瞄了眼还清醒的锦月,与潘如梦小声说:“夫人,这女子留不得。寻常人受了针刑都会昏死,可她还清醒地与您谈交易,光凭这点咱们就不能留她……”
潘如梦斜斜勾了唇角。“徐云衣,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信!就算你儿子是无意碰见太子、是你无辜又如何?本夫人不想再冒那个险了,只有死人的嘴,才最靠得住!……”
……
天都黑了,锦月还没回来。小黎左等右等,等得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还不见锦月,想起那回锦月入死牢的事,小家伙心慌起来,出去找别的宫女太监问。
问了好几个人,却都说不知道!
小黎依着门框等了两个时辰,稀里糊涂地看见锦月回来,脑袋在门上一撞醒来,才发现是梦,屋里空空的根本还没人!
“娘亲!你在哪儿啊……”
潘如梦把锦月关进地窖后心中一直不宁,虽然以前在暴室看生死多了,要毫无痕迹的弄死个人并不难,但这回要杀的是在暴室活了五年的徐云衣,连干娘对她都存几分忌讳呢。
潘如梦正要再去地窖看看动静,她刚开门,忽然就滚进来团东西。
“叩见夫人。我、我娘亲在这里吗?她还没回来……”
潘如梦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徐云衣的儿子,不由厌烦,但又不敢显露声色。
“大晚上的,你娘亲一个扫洒贱婢怎会在我这里!”她说罢发现孩子钻进了屋里,爬在地上在看什么,她心头一跳,“放肆!谁准许你近来的,来人,把这孩子丢出去!”
“啊……放开我……放开我……呜呜呜……”
小黎哭着被丢出去,寝殿门砰地关上。
小黎爬起来,横着袖子一擦眼泪,就使劲往花园跑。娘亲一定被他们关起来的,一定是的!
“神仙叔叔,神仙叔叔……”
……
天刚亮,弘凌刚从大乾宫请了安回来,才一日不见那孩子,他竟然生出些想念,是以才来花园看看,没想到真看见那团子抱着双小腿儿坐在石头上。
“大清早,怎么在这儿打瞌睡?”
往常灵敏的团子竟没了反应,弘凌狐疑地伸手一摸,手心的小额头烫得跟火炭一般,是发了高烧!
“团子醒醒!”
弘凌一摸小东西的衣裳,才发现竟被露水浸得透湿,孩子显然在这儿蹲了不少时辰了。
一把抱起小家伙,弘凌急忙往太子寝宫去。
“快,传御医!”
小黎烧得稀里糊涂,睁开沉重的小眼皮恍惚看见个魁梧如山的男人抱着自己。这个怀抱和娘亲柔软的怀抱完全不同,结实、强壮、宽阔,感觉好安全、好强大……
“神仙、叔叔……救……救救我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