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忘了你终究只是个奴婢,本宫要你伺候你就得伺候!”窅美人向菁芜递过去一个凌厉的眼色,菁芜会意,死死地捉住了流珠的手,让她拿起银筷。
流珠拿着银筷的手忍不住发抖,额前也被浓烈的炭火烤出了汗珠,她夹起一块厚薄均匀的精瘦羊肉放鼎锅里,那薄薄的羊肉片儿很快烫得卷起,在滚烫的沸水里浮上浮下。
菁芜一把捉住了流珠的手使劲往鼎锅上按,“给娘娘炙羊肉,要炙到什么时候呢?难不成要饿死我们娘娘不成?”
鼎锅中滚腾腾的热气直冲到流珠的手心,撕裂般的痛让她速速收回了手。
菁芜却下了死力气,捉住她的手就往鼎锅上按,鼎沸的开水冒着水泡,溅到了流珠的手上,双手一刹那间通红,她痛得丢了银筷,只能费了全部的力气不让自己的手被压到滚热的开水中。
窅美人拍案而起,目光如毒,“好一双秀气的爪子!好一个忠贞的奴婢!昭惠国后尸骨未寒,你这双脏手就攀上了国主的龙袍,昭惠国后不能教训你,本宫便替她好好教导教导你!来人!将她的手煮成熟蹄子!再剁了喂鱼!”
又上来两个宫娥,死死按住了流珠的身子,将她的手生生往沸水里按,流珠惊惧万分,拼命挣扎着,菁芜曾经与她在王府时便有龃龉,又怎会轻易放过她?和其它宫女死命地拽着流珠的手就往开水里搠。
流珠一声惨叫,手心手背的灼热感让她几乎晕厥,她颤抖着跪下,满脸是泪,哀哀哭诉道:“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窅美人饶有兴趣地俯身问她:“不敢什么了?”
“不敢……不敢攀附国主……”流珠满身冷汗,脸色煞白,身子摇摇欲坠,终是晕了过去。
窅美人意态闲闲地叹了口气,“本宫还以为国后的贴身侍婢会多有骨气,原来也是个不经吓的。菁芜,将她拖下去关在小厨房里,她要是不醒,给她多浇上几盆冷水。”
“是。宫里有的是冰水呢!”
“给本宫看好了,务必监管好她,不许这个狐媚子再接近国主!”
“是!娘娘只管放心。”
菁芜领人带流珠下去,又活活饿了她四五天,等到她气息幽微时,才放她出来给她饭吃。她行动十分不自由,除了彩阑苑或跟着窅美人,她哪里也不许去。
更甚的是,彩阑苑所有的重活脏活都丢给她,稍微不小心,就被菁芜抽打。
如此下来,流珠在彩阑苑中一天天熬着,受尽凌辱与折磨的日子似乎永远也没有出头,她的双手起了水泡、发脓溃烂,只能草草地包扎一下便被驱使干活,而比身体上凌辱更让她痛苦的是——窅美人对她精神的摧残,窅美人性情暴戾,反复无常,笑与狠只在转瞬之间,直叫人胆战心惊。
这一天,窅美人带流珠直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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