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姚海忙去通传,片刻之后,尼姑就被带到了光政殿中。
尼姑心中本就忐忑,看到殿堂上国主威严地坐在上首,心中已擂起了小鼓,身子像是抽掉了骨头一样,没了一点儿力气。
国主冷幽幽地问道:“你就是静得尼禅院的扫地比丘尼?”
“贫尼正是……”
“既然是扫地,那是不是经常看到些猫儿狗儿鸟儿?”
“这些自然是常见的。还有猫儿鸟儿窜入了禅房中,偷吃粮食的、打翻东西的也有。”
国主的眸色沉了沉,俯身问道:“那你觉得,大雄宝殿中的琉璃花盏是不是也是猫儿打碎的呢?”
尼姑心跳得厉害,突然明白了国主是又意质问她两年前小皇子受惊而亡的那一宗命案,吓得脸色苍白,“贫尼……贫尼……不知……”
“当真不知?”
尼姑呐呐道:“贫尼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贫尼当时看得模糊,的确是不太清楚……”
“可是朕记得清清楚楚,你当时一口咬定说是小娘子打翻了琉璃花瓶!”
尼姑吓得鼻尖上都是沁出的汗水,转了转眼珠子道:“好像是小娘子推翻的……”
国主大怒:“大胆比丘尼!身为出家人,却出尔反尔!言行恣肆!你说不说出实情,朕以欺君之罪诛你九族!”
尼姑周身一哆嗦,吓得伏在地上,语无伦次:“官家饶命!饶命啊!贫尼的确不记得了……贫尼当时没有看清楚……贫尼也不知道是小娘子推的还是猫儿窜的……”
国主大怒,喝道:“拉下去!打入掖庭!”
很快就有侍卫将尼姑押了下去,国主气得脸色青涨,“朕当时急痛攻心,竟是听信了此尼姑的一面之词,姚海!”
“老奴在……”
“周嘉敏何在?接她入宫!”
姚海颇为为难,呐呐道:“小娘子她……”
“她怎么了?”
“小娘子自从被圣尊后放出掖庭之后,就已经不知去向,老奴只怕……”
“只怕什么?”
“只怕找不回来了。”
国主神色惘惘,迫于见到周嘉敏的火热心情便像是被兜头浇了冷水。
“老奴听闻周家家道中落,家奴被遣散,府中没有留下一个像样的人。也不知小娘子是去投奔亲故了,还是嫁了人。”
“找!去找!就是搜遍四海八境!掘地三尺,也要将她找出来!”
一连数日,都没有周嘉敏的任何消息,国主数夜不寐,思念嘉敏至深,又因错怪她的愧疚之情,各种情绪翻江倒海地杂糅在一起,承受不住,竟吐了血。
姚海吓得魂飞魄散,就要扶起国主,国主正在气头上,推开姚海,雷嗔电怒道:“不要管朕,朕让你派人去找人!若是找不到,你这颗人头也保不住!”
姚海哪敢懈怠,忙去安排布置,就连宫中的侍卫也被调走了一大半。
两年来的积郁终于在国主吐血后爆发,他强撑的身体犹如倾倒的大厦,竟是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