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将她的衣裳撕得粉碎,委屈间,眼中汪了晶亮的泪水。
国主吻到她雪白脖颈间的咸咸泪水,顿时停住了粗蛮的动作,冷笑道:“怎么?不愿意?你到朕的书房中来不就是希望朕宠你的么?”
“官家这样让臣妾觉得好陌生,官家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朕是怎样的?”
“臣妾眼中的官家是儒雅的,清逸的,温情的,臣妾从不曾见到国主对臣妾这样,臣妾害怕……”
国主放开了她,言语冰冷:“既然国后心情不佳,朕不再勉为其难。”他转身离去,不再给国后片言只语的温存。
“官家!”
国主背对着她,并不回头:“国后还有何事?”
“官家对臣妾大不如从前,臣妾实在迷惑,是不是臣妾做错了什么事?才让国主如此怪罪臣妾、冷落臣妾?”
国主的心倏然一痛,嘴里却冷冷道:“国后想多了,国后在朕的心中仍然是国后,从来就没有变过。”
嘉敏幽冷道:“自从乔婕妤殁了之后,国主对臣妾就变了,是不是国主一直以为是臣妾害死了乔婕妤?是不是在官家的心中,臣妾是个心狠手辣的女子?”
“朕在意的不是这个!朕在意的是你欺骗了朕!”国主转过身,目中燃烧着压抑许久的火焰,内心的痛,他终究忍不住说了出来。
“臣妾并没有欺骗官家,乔婕妤并不是臣妾毒害的。”
“好!那朕问你,那些天每天给你送药的到底是谁?”
嘉敏大震,吃惊地望着国主,一时半晌无言以对。
“说不出来?朕,也不想知道。”国主复又冰冷如雪。
这样的冰冷,这样的无所谓让嘉敏的心都碎了,她坦然承认,“是!他就是曹仲玄。太医院的太监们都惧怕疫病,不敢来送药,可他冒死前来送药不过是为了讨赏。”
国主面色清冷,冷笑道:“好一个冒死送药,是比朕有心了。他真若是为了讨赏也不会连性命都不顾及了,难道国后为了庇护曹仲玄,竟要用这样的话来搪塞朕么?”
嘉敏的心中突然掠过一阵阵刺痛,“官家是何意?官家怀疑臣妾与曹仲玄有私情?”
国主神情掩饰不住忧伤,“朕相信你,怜爱你,朕将你视为朕的唯一,朕以为与你心心相映,可是你却不愿意对朕讲真话,你与曹仲玄早在数年前的百兽园就认识,他的宫廷图中都是你的身影,朕竟然如此糊涂,直到这些日子才看了出来。”
嘉敏的心头间汹涌如潮,又恼又愤,“臣妾与曹公子是清白无辜的,官家不要听信谣言。”
国主伤感而低沉,一颗心似乎已经疲惫至极,“有很多事,朕不能去问,也不愿去问,怕问出了结果,朕的心难过。或许,朕从来就没有抓住你的心,或许,当初朕就不该将你从林仁肇的手中了抢过来。”
嘉敏望着国主的翩然身影消失在帘帷深处,痛得扶住了冰鉴一角,任一颗心渐渐失望,渐渐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