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敏得知真相后,心思沉沉,疲倦至极,她疲惫地挥开了手,“领她下去,割了她舌头,秘密处死!”
觅儿魂飞魄散,磕头求饶,额头磕得咚咚山响,“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什么都不说……”
元英押她下去,很快就消失在宫门外。
阿茂揣摩着嘉敏的心思,问道:“娘娘是否打算去将庆奴押了来?就地处置?”
嘉敏沉吟道:“此事关系到黄保仪的名节,若是将庆奴押了过来,势必会惊动国主,更会惹来众人沸议,所以,此事只可暗暗去做。阿茂,你去将那个混账侍卫悄悄带了过来!”
阿茂出去在侍卫所转了一圈,果然找到了昨夜不当值的侍卫,当下也不戳穿,只说国后娘娘传召。
等到那侍卫进入到柔仪殿之后,阿茂一抬手,马上冲上来四五个内监,将他推入到柔仪殿的正堂之中。
嘉敏本是极为愠怒,待到看到那侍卫时,心头一震,这侍卫生得俊秀清逸,红唇白肤,凤眼高鼻,身姿亦然挺拔,当真为千里挑一的美男子,也不知是金陵城中哪府的世家子弟。
那侍卫见到如此情景,知道东窗事发,倒是面色不改,玉姿飘逸,跪倒在地,“卑职董华叩见国后娘娘!卑职领罪!”
嘉敏神色冷峻,“你可知你犯了什么大罪?”
董华坦然道:“卑职自知轻侮了保仪,死无葬身之地,卑职无怨无悔,请娘娘赐死!”
嘉敏忍不住惊异:“你果然无怨无悔地愿意死?”
董华坦荡道:“是!卑职自从见到保仪之后,便已为她的风姿情貌所倾倒,一日不见,思之如狂,更因此得了相思之疾,做任何事都是痴痴怔怔,无味无觉。卑职自知此相思疾已无药可救,心想不如牡丹花下死,死也死个痛快!不想卑职的这番心思被宫女庆奴姑姑瞧了出来,她说可以助卑职一力,昨夜就带着卑职悄悄地潜入了移风殿中,成全了卑职的好事。”
嘉敏暗暗叹服此人的慷慨之气,说道:“你虽然胆大包天,倒是个敢作敢当的人,若是在寻常人家,本宫作为主母,大可将保仪许配给你。可是如今保仪是国主的嫔妃,是宫中的正经主人,就算本宫想要饶了你,可国主也饶不了你!你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你砍的!”
“卑职自知死罪难免,任凭娘娘赐死。”
嘉敏轻叹一气道:“如今木已成舟,本宫想要保全黄保仪的名誉,不想将此事闹大,更不想让国主知道此事。所以,本宫赐你死。但是至于怎么死,那就是你自己的选择。”
董华没料到国后娘娘对自己施与如此恩典,伏地而拜,“谢娘娘浩荡恩赐!卑职还有一事相求,还望娘娘成全!”
嘉敏微微点头,董华取下随身携带的雕竹玉佩,双手呈上道:“卑职对保仪一心倾慕,终其一生也只爱过她一人,只是再也不能续缘,只愿来世若有缘,与她修成百年好合。此玉佩为卑职的家传至宝,还望娘娘代为授予保仪,望她能好好珍重,万不可灰心丧意,若能如此,卑职再也无憾!”
阿茂正要训斥董华一番,却被嘉敏以厉色制止,阿茂收了董华的玉佩呈给嘉敏,但见那玉佩晶莹剔透,莹绿的一团,倒是上古时期遗留的玉器。
嘉敏体念董华对黄保仪的一片真挚之情,心下未免有些戚戚:“可惜你与保仪的这一段孽缘终不能修成正果。你的玉佩,本宫自然会转交于保仪,可至于她是否会收了你的这块玉,本宫就不得而知了。”
董华感恩不已,神色大有决绝之态,“只要娘娘肯托付于她,就是娘娘的大慈大悲之心了,娘娘的仁德,卑职铭感于心,惟愿来世衔草结环而报!”说罢,行伏拜大礼,缓缓躬身退下。
望着董华安好无恙地退了下去,阿茂不解地问向国后,“娘娘,就这样让他走了么?他若是畏罪而逃,那可怎么办?”
嘉敏凝视手中温润的玉佩,沉吟道:“他若是自裁,那就证明了他对黄保仪的痴念之心,他若是逃跑,那就说明他只是觊觎保仪的色相而已,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本宫也一定会将他绳之以法,给保仪一个交代!”
且说那董华在宫中值了半日的班,换班后自蓬莱洲边上经过,久久伫立在洲边,遥遥凝望着洲中的小岛,仿佛这样,就能望见州上的黄保仪,直到日暮时分,他才出了宫。
第二日,阿茂就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说董华死在府中,递送消息的人说董华是得了胸病,患急症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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