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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河也不成,细柳营跟马忠针锋相对,一个不让一个,别说匈奴从那里过他们会打,就连北大营的人从那里过也会挨打,您几位就不要去凑热闹了……”
霍去病皱眉道:“军中一体……”
传令官叹口气道:“我家校尉的官职是几个人中最低的,陛下偏偏派了我中部校尉来统领一群桀骛不驯的京军,您只要想想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以前有两位侯爷,我家校尉已经不知道该如何伺候了,现在又来了您四位,我家校尉之所以说那些话,不是对您四位无礼,而是已经疯魔了。”
这人的废话很多,云琅丢了两颗珍珠都不能让他说点实在的话,就有些生气。
咳嗽一声道:“哪能捞到军功,还不危险?”
传令官浑身哆嗦了一下,瞅着云琅哭丧着脸道:“好我的司马将军呐,要是有那样的好地方,您觉得我家校尉不会为弟兄们考虑,会让给你们么?”
霍去病沉声道:“我们能屯驻在那里?”
“钩子山!”
霍去病稍微思量一下,就对云琅道:“我们就去钩子山,不过,那里没有水源,还是一个孤零零的山包,与白登山互为犄角,却一直没有驻军。
阿琅,你要想办法解决水源问题,只要水源问题解决了,钩子山虽说不到白登山的一成大,就重要性而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云琅看看传令官道:“你觉得钩子山能打出水井来么?”
传令官笑道:“很多人都试过,最后都没有打出水来。司马郎家学渊源,说不定能打出水来。”
一群人说说笑笑极为惬意,不一会就来到了中部校尉的军寨前。
说是军寨,实际上不过是一个土城,城墙高不过一丈,周围不足三里,背靠长城,面对白登山,将城墙与白登山之间的狭窄山谷,塞得满满当当。
谢长川是一个极为粗豪的汉子,满脸的胡须快把眼睛嘴巴都给淹没了。
云中三校尉,东西两校尉都是读过书的人,唯有这位中部校尉谢长川是从厮杀汉一路走到今日的。
此人虽然粗豪,却不是笨蛋,卫青的锋芒还不是他一个中部校尉敢造次的。
他可以选择避而不见,一旦见了面,就必须给足霍去病,云琅,曹襄,李敢一行人礼数。
骑都尉也是校尉阶层,霍去病因为麾下的甲士太多,已经脱离了校尉这个阶层,算是混进了名号将军阵列,不论实际权利有多大,到底是将军,只是谢长川一上来就用下官之礼拜见霍去病,这就有些奇怪了。
霍去病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谢长川一拜后,眯缝着眼睛道:“我的生死我自己负责,校尉不必多想。
我舅父也是从厮杀汉一跃而成为彻侯,对于疆场并不陌生,不会因为水战死了,就来找你的麻烦。”
谢长川看了一眼传令官,传令官立刻把嘴巴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听完传令官的耳语,谢长川拍拍厚厚的原木拼成的桌子大笑道:“果然家风蔚然,我老谢佩服,佩服。
既然小将军要求去钩子山,老谢我没有不允的道理,不过呢,我们把话说在前头。
钩子山上已经有十一年没有人驻守了。
之所以没有人驻守,其原因就在于这座山不好长期驻守,不论是我大汉驻军,还是匈奴驻军,驻守钩子山的军队下场都不好。
据我所知,先帝时期,彭氏长子彭翰率军两千驻守钩子山,一共驻守了一百三十一天,算是驻守钩子山时间最长的人。
只是最后被匈奴人趁着秋日放火烧山,连彭翰自己一下一千一百五十人,全部葬身火海。
自从彭翰死后,钩子山上基本上就不留大军长期驻守,成为匈奴与我大汉斥候交锋之地。
如果小将军一定要驻守钩子山,其中的缘由,某家一定要给小将军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