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站两旁,守村的青壮汉子不过一百余人,双方阵势上,山玄村已经输了一截,但他们眼神中看不到一丝怯意。
“你们这群山野土包子,交出杀我三当家之人,我们大当家的就考虑要不要留你们求饶之人的半只胳膊。”血狼寨的一个稍胖马仔先上前一步叫嚣起来。
没有回应,马仔再喊,还是没有回应,他转头看了一眼竹轿上的血煞,刚准备开口,突然一根箭矢从山玄村口飞来,直接贯穿马仔的肥胖身躯。
“血狼寨的,要找杀人之人就劳烦自己来找,我们可不知什么叫交人,山玄村没有孬种!”射箭之人正是别凡的父亲别厉,他大吼过后,所有山玄村留守的青壮汉子都高呼呐喊起来。
“没有孬种,誓死坚守!”
“没有孬种,誓死坚守!”
“没有孬种,誓死坚守!”
一百多个壮汉一同激昂吼着,那声音震天动地,让人胆战心惊。
但血狼寨的盗匪们全然没有在意,阵脚未乱,反而一个个露出蔑笑。
这个荒地之中能存活到现在自然有他们的强处,这一群盗匪是最早跟随血煞的那一群,在如此恶劣的环境经历了无数次官军的灭剿,还存活下来的他们犹如饿狼群一般不惧怕任何场面。
“一群不知死活的土包子,血狼寨的前锋军兄弟们,出两百人杀进村去,男的全杀,女的你们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记得给大哥留个嫩的。”血猛跳下竹轿,抽出腰间大刀,大声喝道。
这一下血狼寨的盗匪们皆炸开了锅,重整队列,一队两百余人的队伍缓缓向前,口中高呼“杀,杀,杀。”接着群起而攻,举着手中兵刃冲杀向山玄村。
喊杀声,脚步声响成一片,两百余人的前锋军狂奔着,无组织的冲锋带起了漫天尘埃。
别厉与宏宇当先一步冲至村口。
徐老却身形未动,双手拄着拐杖,一言不发的看着一切。
“宏宇,又要辛苦你一次,一切看你的了。”别厉说完,又一次搭箭拉弓,射向奔来的血狼寨盗匪,打头的一个盗匪被这一箭射穿了喉咙,滚倒在地,随后淹没在人海之中。
“废话真多,为了村子,死都不怕,辛苦又何妨!”
“呀~~~土能,‘地之门’,起!”
面临死战,宏宇没有任何保留,将全身的土相法能催动,全身棕色光层比之前要厚实许多,他爆喝一声,双掌合十,周身土地皆颤抖起来,犹如地震一般。
血狼寨众盗匪感受到强烈的震感,纷纷停下脚步,看向村口。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血煞也站起身来,跳下竹轿,一张凶煞的面庞竟有兴奋之意。
轰,轰,轰。
只见山玄村村口唯一的进口,一座宛如城门形状的土墙拔地而起,土门处更有几处凸出的小土墙,用于抵抗箭矢。
宏宇满头大汗,大口喘气,显得虚弱至极,疲惫不堪。
“剩下的交给我,你土能耗尽去后边好好休息,放心,这个大门,我别厉定死守住,就看云汉军的蛮荒营何时能到!”宏宇没有拒绝,土能耗尽的他若是强留只是个拖后腿的,他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别厉,在两个壮汉的搀扶下退了下去。
血狼寨的盗匪们虽被突然出现的土门吓了一阵,但不一会儿就缓回神来,见没有其他危险动静,便再一次冲向山玄村。
“山玄村的兄弟们,这个口子是唯一的口子,若是守不住,我们山玄村的未来就此结束,兄弟们,拿命死守!。”别厉嘶吼,“全员蛮劲起!!!!”
“是,别猎头。”
“蛮劲之力‘山玄聚力’起!“
众壮汉齐声喝道,如同雷鸣,震撼无比。
可战而不战谓之怯战,明知不敌而战谓之死战。
此为死战,难如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