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父皇那边?”
黄莆少濯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隐云曦低头,看着自己细长的手指。
“无论隐离站在哪一边,他既不能阻止隐天罡,也不可能阻止我。”
隐云曦不会是非不分的将隐离也当做是仇人,但是也绝对不可能因为隐离的存在就原谅隐天罡的。
更何况,在隐云曦本来所受的教育之中,也本就是这样,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从来没有什么父债子偿这种莫名其妙的思想。
隐云曦说话的声音清凌凌的,每一个字都说的字正腔圆,意思也表达的再清楚不过了。
隐云曦绝对不会因为这个事情就迁怒隐离,但是也不可能就此放过隐天罡。
“若是隐离站在了隐天罡那面上,从此以后就是你的仇人了吧?”
黄莆少濯却如此说道。
隐云曦眯眯眼睛。
“如果,那么便是此生缘尽于此了。”
隐云曦轻声说道。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各自向着各自的心事,室内陷入了一阵平静之中。
“黄莆少濯,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我不相信到现在隐天罡还毫无动作。”
隐云曦打断了这个话题,皱着眉看向了黄莆少濯。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好歹也是一个女人,能不能别管那么多的事情啊。”
黄莆少濯以前和隐云曦仅仅是冲突了几次,还被隐云曦收拾的够呛,所以相互之间其实算不上了解和熟悉。
这一段时间,倒是慢慢的熟悉了起来。
隐云曦和黄莆少濯的性子也都是不拘小节的,既便是有些不愉快的回忆,但是相互之间聊天的时候,也都不是心存芥蒂的。
所以这一段的时间相处之后,说话已经相当随便了。
“!”
隐云曦听到黄莆少濯的话,相当没有形象的翻了一个白眼。
“隐离已经离开逐阳国了,正在往这里赶来。”
黄莆少濯却突然转变了话题。
隐云曦本来正打算喝茶的手一顿,低垂的睫毛挡住了眸中的神色,其中闪过了一丝复杂。
隐云曦就知道楼君凌是不可能对隐离如何的,楼君凌这个人不像是黄莆少濯,楼君凌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就算是曾经跟隐离有仇怨,他还要联想到各方面的利益问题,是不会在轻易伤害隐离的。
但是现在隐离自由了,正在赶往烈海国。
这件事情之中,本身就透着不同寻常的意思。
“嗯,如何?”
隐云曦细长的手指带着节奏的敲着桌面,有些心不在焉的应和道。
其实隐云曦想到的是,这个事情不寻常的背后到底意味什么?
楼君凌如此一个利益至上的人放了隐离,那么隐天罡到底是做了什么呢?
但是隐云曦如此的心不在焉,在黄莆少濯的眼中却带上了另一种意味,黄莆少濯感觉苦涩的滋味涌上了心头。
“你会跟他走吗?”
“走?”
隐云曦嘴角上升起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了一眼黄莆少濯。
就算是自己想走,黄莆少濯会放自己走吗?
就算是自己的实力很强,但是在层层叠叠的黄莆少濯的手下看护之下,想走也是难有可能啊。
“咳咳,我想到我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呢,我先走了。”
黄莆少濯生怕隐云曦会说出口,让自己让她走的这些话来。
于是,在隐云曦似笑非笑的眼神注目之中,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走出隐云曦的房门外,神色之中带着几分的茫然和挣扎看着隐云曦的房间。
身边的宫女和侍卫们莫敢抬头,就算是有人偷偷的看了一眼他们年轻的皇上,也会赶紧就低下头。
皇上那是什么神色?
他们这位年轻的皇上,似乎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神色啊。
黄莆少濯虽然被先皇娇惯,生长的环境虽然是一帆风顺的,但是这并不带便黄莆少濯是没有才能的。
相反,黄莆少濯从小便是天赋秉异,才能非凡的。
只不过是从前少年气盛,自负才能便桀骜不驯,如今经历生死之间的挫折之后,整个人已经如脱胎换骨一般。
真正的从一个天资聪颖又桀骜不驯的少年,变成了深沉而睿智的皇者。
但是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黄莆少濯的脸上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表情,这实在是让这些人惊异。
不过,却没有人胆敢窥探这位少年皇者的心思。
黄莆少濯也仅仅是迷茫了半晌,马上就恢复了原本的样子。